當木門被完全開啟的時候,那種臭味越來越濃,我和標子都感覺到呼吸困難,忍不住喘咳了起來。標子立即叫了劉大鵬過來。後者自然明白我們的意思,趕緊用繩頭將兩個銅環穿連起來,然後牢牢的打了一個死結,系在pángbiān的船樑上。
我和標子甚至來不及看清木門後面的情況,當即捂著鼻子往後連連退去。退出去二十幾米遠的距離,那股讓人法忍受的氣味終於淡了許多,我們兩個這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差沒把肺部吸爆了”“。
其他人比我們兩個的狀況好不到哪裡去,都一個勁的喘息著,感覺像是一口氣跑了幾十裡地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把呼吸調順,這時候那門裡面飄出來的臭味也淡了許多。
標子一邊朝那內倉走去,一邊用手電照過過去,我們就看見,那木門的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紅sè木箱子,起碼有上百個的數量。那些木箱子全部堆在一起,最高的地方都有五層,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型金字塔。
由於年代久遠,有些木箱已經腐爛掉,裡面的東西自然就漏了出來,沒想到全是金銀珠寶之類的器物,幾乎撒了一地,看的標子的一雙賊眼當即冒出了綠光來。
只要是人,看到如此之多的金銀珠寶擺在眼前,是不可能不動心的,尤其是現在這個年代的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數的疑問來,難道我們都搞錯了。這裡面壓根就沒有什麼邪物。而是一個藏寶閣?
可這也不對啊。既然這是個藏寶閣,可為什麼要在木門上畫上八卦之類的東西?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還有,我們之前聽到的古怪聲音又是怎麼回事呢,總不可能是這些金銀珠寶弄出來的動靜吧,難道它們也成jing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朝前邊的標子疑惑的問道:“大師,內倉裡面不是壓著邪物嗎,怎麼全部都成了金銀珠寶了?難道這些金銀珠寶是邪物變出來的?”
標子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這樣不是好嗎?難道你希望裡面真的鎖著邪物,然後咱們苦逼的大戰一場?你這思想很不好啊。”
我沒心情和標子扯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見他就要進去,我立即叫住了他,說道:“如果單是放金銀珠寶,內倉不會造的這麼結實,因為船上都是jing兵,難道還怕有人來偷東西。搞個防盜倉庫?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你還是別進去的好。”
標子的注意力全在那些金銀珠寶上面,我說什麼他都不聽,實在不耐煩了,就回道:“老楊你別那麼矯情好不好,難道你忘記我們下來的目的了,不正是要找出邪物,破掉所謂的“困陣”嗎?難道你不想離開這片水域了?”
“說不定這是一個陷阱!”我想了想,說道:“平白故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金銀珠寶,就是漢武帝發給三千士兵一百年所需的軍餉,也用不著這麼多金銀啊?”
標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這榆木腦袋也有開竅的時候啊。說實話,平白故的出現這麼多金銀珠寶,肯定不正常,不過你想過沒有,古滇國被滅了,你覺得張甲會放過國家的金庫?如果你是張甲,你會怎麼做?”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是了,張甲蕩平了滇王行宮,按照慣例,自然是要好好蒐羅一番,將所有值錢的東西帶走,敬獻給漢武帝,然後邀功,好讓自己加官進爵。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從滇王行宮裡面蒐羅出來的,然後被張甲藏在了內倉裡面。
譚佳一心想著走出這片水域,自然希望標子立即進入內倉,把裡面的情況弄個徹底,見我囉裡叭索的沒完沒了,就道:“別說那麼多了,等出去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們閒聊,當務之急,是找出離開這裡的辦法。把傢伙都準備好了,我們進去看看。”
標子已經走到了內倉的大門前,手裡的衝鋒槍舉得平平的,大有一不對勁就開火的意思。我們幾個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說實話,我還是有點緊張,生怕裡面突然出現什麼古怪玩意來,或者再次聽到那種古怪的敲門聲,所以神情繃得緊緊的。
不過一切沒我想的那麼恐怖,我們很順利的進入了內倉,期間半點變故也沒出現,我不由覺得自己太多疑了,又或者經歷的古怪事情太多了,讓我養成了這種疑神疑鬼的心理。
內倉的空間很大,面積至少有六十平方,最中間的位置,就是那些裝著金銀珠寶的木箱子,而我們現在就站在那裡。往左邊一看,很意外的,發現了七八具骷髏架,不對,準確的來說,是七具白骨,外加一個黑sè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