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安慰道:“別太擔心,這老小子厲害是厲害,但畢竟不像麻子那夥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無所不用其極。更何況有了我們兩個人的加入,總能給他帶來一些壓力,相信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亂來的,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想想標子的話,其實也挺有道理的,不管再怎麼樣,秦崑崙也是上面的人,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太出格,否則就會落下不好的名聲,而以後替他們效力的人,也會心生忌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些人的背景很單純,目的也很單純,這樣一來,就不會對上面的計劃有任何威脅。既然如此,秦崑崙只要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們翻臉,那實在沒有必要。
在我們討論的這段時間裡,譚佳已經走出去七八十米的距離,而走在最前面的桑克拉,只差二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就要到拐彎點那裡了。
事不宜遲,我和標子也就不再耽擱,本來按照慣例,我走前,標子走後。不過那條險路有一米多高,又在懸崖的邊上,標子實在是胖了點,要上去不太容易。
於是我蹲下身子,把雙手放在膝蓋上,給他當做樓梯踩。
標子這傢伙實在是重了點,當他踩在我雙手上時,我的膝蓋頓時感到一陣壓力,好在他只用了幾秒鐘,就上到崖壁上,不然我真怕自己堅持不住。
標子上去後,自然就輪到我。
我跟眾人一樣,先用雙手抓住崖壁上的一塊凸出來的石頭,以此借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然後先讓左腳走前,踩上險路,接著是右腳。
等我雙腳全部站在險路上後。我整個人幾乎像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峭壁上。連偏一下頭,都要小心翼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把雙手呈大字型張開,儘量把身體的平衡力掌控好,而且手掌還可以按在巖壁上,多少能借點力。最麻煩的是腳下,因為過道實在太窄,只能容下腳尖踩在上面,正因為這樣。全身的重量幾乎都承載在腳尖上,這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而且,腳下的險道並不是筆直一條,有時候會傾斜往下延伸,有時候又會往上,這樣一來,在上面行走的人,難度會大大的增加。
先前見別人在險道上行走,覺得並不如何困難,如今親身來體驗。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當我走出四十米遠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腳尖部位,由於受力過大。也因為高度緊張,而以至於肌肉一直繃得很緊,所以,腳趾頭那裡開始發酸,有趨向於麻痺的前奏。
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我會有墜於深淵的危險,於是我改變姿勢,讓腳掌打橫,改變受力的位置。這樣一來。就舒服了很多,不過移動的速度相對來說。就會慢很多,就好像在一點點的蠕動。
我看了看前面。十米不到的地方,標子已經停了下來,他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一邊喘著氣,一邊打量著前邊的路程,臉上全都是汗水。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標子將頭緩緩轉過來,他看我面不紅氣不喘,便抱怨道:“老楊,都快累死我了,我上輩子是不是和設計機關的高僧有仇啊,你看這機關設計的,完全就是針對我來的嘛。”
我聽後不覺莞爾,就道:“叫你減肥的時候,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其實你也不要埋怨了,就把走這條險路的過程,當作是一種對自身的考驗,堅持一下,也就過去了,偉大的列林同志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標子“切!”了一聲,有些不屑的道:“列林同志才走了多遠的距離,我們又要走多遠的距離,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冒險旅程,我敢打賭,要是列林同志來走這條路,他肯定早嚇傻了,說不定掉頭就撤了。”
我看他越說越遠,便勸道:“好啦!好啦!你看,我們不是也走了六七十米遠了嗎,算算,都超過十分之一的路程了,咱們再堅持堅持,要不了多久就能解脫了。”
也許是休息了幾分鐘,體力有了恢復,標子也就不再跟我嘮叨了,搖了搖頭,十分無奈的繼續朝前面挪動步子。
其實這條險路再窄,也有六到七厘米的寬度,如果換做是在平地上走,十有*的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困難。可一旦換到極高的地方,那麼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估計比例剛好反過來,大多數人基本連嘗試的勇氣都不會有。
歸根結底,這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怪,比如恐懼感,緊張感,壓迫感,但種種的一切,都是所處的壞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