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看,就看到它的喉嚨上有著一顆血淋淋的眼球,還沒來得及吞下去。
標子沒有管那顆眼珠子,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三青鳥那尖細的舌頭,接著用力往外一拉,就拉出好長一截舌頭來。這條舌頭大約有三厘米的寬度,但起碼有一米多的長度,看來剛才三青鳥嘴中飛出的詭異長線,就是這條長到不可思議的舌頭了。
標子搖了搖腦袋說道:“這三青鳥不簡單啊,鋒利的爪子和鳥喙只是明面上的攻擊武器,而這條帶有吸盤的長舌才是最致命的大殺器,估計它們就是用這個捕食河中黑魚的吧。”
我點頭說道:“是啊,憑三青鳥的嘴部特徵,如不是一擊致命,很難捉到水裡的黑魚,但有了帶吸盤的長舌,任憑黑魚身上再如何滑溜,也必能被牢牢吸住。可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鳥的身上,怎會長出這樣的舌頭來呢,簡直不敢相信啊!”
標子苦笑了一下,說道:“咱們遇到難以想象的事情還少嗎?說實話,當我們第一次遭受到三青鳥的攻擊時,我心裡就在懷疑,為什麼作為西王母的鎮墓獸,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現在想來,我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
這時候那名失去右眼的特警傷口已被包紮好,看他的右臉還在不自由自主的抽搐著,顯然傷口的劇痛還在繼續,只不過被他強行忍下來罷了。
秦崑崙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那些三青鳥還有這樣的異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早的離開為妙。”
眾人沒有說話,相繼端好胸前的衝鋒槍,很有默契的朝著前方繼續走去。
只走了幾步的樣子,身後的譚佳口氣有些不妙的說道:“身後好像有動靜!”
二娃子似乎比較忌憚三青鳥,轉過身來驚道:“難道還有沒死透的三青鳥想過來報仇?”說著,他伸拉著脖子往我們身後的地方看去。
其他人也立即警覺了起來,紛紛停步轉身,將手中的衝鋒槍緊了緊。看見這麼多黑洞洞的槍口瞄過來,後面的人立即分散開來,就怕待會兒發生了突然事件,自己被同伴的子彈誤傷到。
朝著三青鳥屍體的地方看去,沒想到還真被二娃子說中了,一些三青鳥的身體動了幾下,開始移動起來。我心中一驚,尋思著,莫不是那些活過來的三青鳥原本只是受了槍傷,但並未死透,只是摔下來的時候暈了過去,這會兒是回過陽來了?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按理說,回過陽來的三青鳥應該立馬站起身子來才對,就是不站起來,也鐵定是煽動翅膀想要飛走。可這會兒它們既不煽動翅膀,也不支起身子,竟然就那樣將身子平移著,朝著小河的方向而去,甚至有些三青鳥還倒退著平移身體,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標子哆嗦著說道:“什麼情況!難道這三青鳥也能詐屍?要不然就是我眼花了,產生了幻覺!”
二娃子似乎很害怕那些鬼神之類的東西,當下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你可別嚇唬人,只聽說過人死了才能詐屍,鳥怎麼可能也詐屍呢?”
標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順口胡說八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個誰說得準?”
我沒好氣的說道:“放屁!要是鳥也能詐屍,那豈不是其他動物也能詐屍了?這怎麼可能?”
秦崑崙似乎很不屑我們這種驚慌失措的樣子,重哼了一聲,說道:“瞎猜個什麼勁,過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說完,他直接就往那邊走去,竟然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秦老大都過去了,剩下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原地待著,於是也跟了過去,我和標子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這樣一句話:你不怕,難道老子就是孬種了?
三青鳥的屍體離我們這裡只有十幾二十步的距離,我們很快就到了跟前,這時候前邊的秦崑崙發出“咦?”的一聲,然後語氣古怪的說道:“這倒有些意思,鳥吃魚,魚也吃鳥,大家都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