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似乎對那塊鐵塊十分感興趣,用手擦了擦上面的鐵鏽,就露出了一些奇怪的線條,標子應該是認得那些線條,回頭對我們說道:“這上面寫了一個名字,是漢朝的字型,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士兵的身份牌。”
在古代,國與國之間經常發生戰爭,而每一次戰爭,犧牲最多的便是那些命如草芥計程車兵。一場大規模的戰鬥下來,士兵的死亡人數多達幾萬,甚至是上十萬。
我國自古以來便有落葉歸根,魂歸故里的習俗,從理性的角度來說,這種習俗是出於對死者的尊重。從迷信的角度來說,如若不能將屍體埋葬在家鄉,那便是最為不吉利的事情,不僅死者的鬼魂難以投胎轉世,就是他的後人,也會受到影響。
可是一場戰爭下來,屍體堆積如山,如要將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一一送回去埋葬,那根本就不太現實,更何況有些屍體的毀壞程度十分厲害,已經到了無法辨認的地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人就想到了給士兵們佩戴身份牌,只要身份牌還在,就可以確定屍體的身份,從而將他的衣物等物品送回其家中,立下衣冠冢,這就是身份牌的由來。
如今在這裡發現了大量的人骨,身上又佩戴了漢朝時期計程車兵身份牌,不難猜出,這應該是漢武帝派來毀掉滇王墓的那批人。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桑克拉就道:“當初張甲派出大隊人馬進入萬毒山中毀墓,但最後活著出來的,卻只有天成子道士幾個人。我原先以為他們在古墓中遇到了機關,或者遭到了蠱蟲的迫害,才差點導致全軍覆沒,如今看來,那些沒有活著出來的人,十有*是被這些兇猛的鮫人給屠殺掉了。否則這裡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屍骨。”
看著滿地猙獰的鮫人屍骨,三叔沉聲說道:“看來這些鮫人的戰鬥力極強,比傳聞中的要可怕的多。”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讓我感到驚懼的是,能殺死幾千名手持武器計程車兵。那麼這個古墓中的鮫人數量絕不會少於五百個。這個數字實在太過駭人。
要知道,在漢朝時,南海鮫人的數量已經近乎於滅絕之勢。別說是一般的王公貴族了,就是一朝天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得到這麼多的南海鮫人。
滇王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個地方諸侯,而且他所管理的地域不僅貧瘠,而且交通又不發達,試問他是怎麼弄到這麼多的南海鮫人的?
我把這個疑問一提出來,吳劍說道:“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可以培養出來,也就是養殖。如此之多的南海鮫人。恐怕滇王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來培養,也許在古滇國建立之初,鮫人的養殖計劃就開始了。”
吳劍這樣一說,我們又釋然了過來,他說的沒錯,大多數人得到鮫人之後。都是將其殺死,煉製萬年燈油,以至於鮫人的數量越來越少。但如果將得到的鮫人培養繁殖,時間一久,自然也就越來越多。這和現在動物保護協會培養那些珍貴野生動物的手段一樣。
我們討論之際,板寸頭已經帶著一幫人去到了銅柵欄那裡,不大一會兒,我們就聽到了切割機作業的聲音。大約五分鐘之後,切割機的聲音停了下來,我們走過去一看,銅柵欄上的其中一根銅柱已經被鋸斷,中間的空隙完全可容納一個人透過。
見三叔過來,板寸頭喜道:“三哥,通道的盡頭肯定是在滇池的最底下,到時候必定是水流倒灌,來勢洶洶,你沒有潛水準備可不行。”
板寸頭說完,朝後面的兩名手下吩咐了幾聲,後者立馬將身上的包袱取下來,開啟一看,裡面全是潛水裝置。板寸頭沒好氣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這次帶來的潛水裝備比較充足,就便宜你們這些人了。”
我們穿戴好潛水裝備後,在板寸頭的帶領下,從那道銅柵欄穿了過去。銅柵欄的後面是一條緩緩向上延伸的通道,由於有坡度,加上水流喘急,我們走起來很容易腳底打滑,所以程序很慢。
我們越往前面走,腳下的水就越深,大概走了十分鐘的樣子,水深已經到了我們的下巴位置,我們不得不戴上潛水護罩,利用氧氣瓶來呼吸。
果然,又走了五分鐘的樣子,我們已經完全被水流淹沒住,不過水流卻不那麼急了,而是緩緩的朝我們衝來。現在已經無法在水中行走,我們只得在水中潛游,期間也沒遇到任何的變故,不多久,我們前方出現了一道光暈。
這時候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因為我們都清楚,滇池的水不是很深,前面的那道光暈只能是陽光照射在水底產生的,也就是說,前面是出口所在了。
在地下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