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推出去的同時,三叔和其他人也從草叢中走了出去,不過他們手裡的槍口全部對著我和標子腦袋,這讓我真有種被劫持了的感覺。
外面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遭的多,在我們的周圍,全是清一色的武警戰士,大概有二十幾個,而且手裡都端著微型衝鋒槍,槍口全部對準我們這邊。
看到這幅陣仗,我心裡直打嘀咕,我不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這些殘兵敗將,還有能耐逃出去,想到這,我有些心虛的看向三叔。
三叔自然看到了我的舉動,不過這老小子怕對方產生懷疑,根本就不看向我這裡,而是對著前邊的一處草叢那裡說道:“有點誠意的話,就出來說話,別躲躲藏藏的。”
三叔這句話說完,現場死一般的寂靜,大概五秒鐘過後,我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對面雜草叢中傳來,不多時,幾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在我既期盼又緊張的心情之中,譚佳,吳劍,桑克拉三人陸續從一片雜草中走出來,他們無奈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
我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是有上面的人存在,我也不好去問,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就把視線停留在他們身後的一箇中年人身上。
眼前的中年人年紀應該在四十五歲左右,留著一個平頭,下面是一張瘦長的臉,臉上有著些許的坑窪。他的雙眼雖然很小,眼神卻十分犀利,我被他盯住,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心中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如果說標子給人滑稽的感覺,李易山給人陽光的感覺,吳劍給人冷酷的感覺,那麼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卻是給人一種陰鶩的感覺,讓人一看見他,就覺得心中十分的不安。
中年人對我和標子視若無睹,直接對三叔一等人沉聲說道:“兩個換兩個,你們自己看著辦,如果覺得不公平,你們可以選擇拒絕。”
三叔顯然沒想到對方的口氣這麼強硬,縱然他一向老謀深算,當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倒是板寸頭終於沉不住氣,怒聲說道:“什麼叫兩個換兩個。要麼把我們全放了。要麼魚死網破。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中年人嘴角一咧,森然笑道:“隨你的便,我只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考慮。”
板寸頭怒不可遏,端起衝鋒槍就想一梭子子彈掃過去。解決了眼前的狂妄之徒,但被三叔伸手製止住,三叔勸道:“不能衝動。”
三叔安撫好板寸頭,回頭對中年人說道:“給我們一些商量的時間,最多五分鐘。”
中年人連頭也懶得點,轉身走到一邊去了,似乎已經預設了三叔的請求。
三叔朝板寸頭打了一個手勢,後者會意,命人推搡著我和標子回到了草叢後面。這時候板寸頭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問道:“三哥,難道你真打算兩個換兩個?”
三叔一向沉穩,如今卻也動了氣,他怒聲罵道:“放屁!”
板寸頭一臉愕然。三叔接著說道:“這個人城府很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出這樣的條件,擺明是動搖我們的人心,希望我們不攻自破。”
我有點擔心的看了看三叔的幾個手下,生怕他們把中年人的話聽進了心裡,真的生出反心,把三叔給出賣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三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對我笑道:“我們家族的人從來就沒有學過“背叛”這兩個字,他們想策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這一點你儘可放心。”
我回頭一想,他說也是,記得剛加入科研小組那會兒,譚佳特意跟我們說過,以前三叔的人被抓住,寧願自殺,也不會說出他們家族的底細,可見他們對家族忠心耿耿,寧死不屈,既然是這樣,策反的事情我倒也不必擔心了。
板寸頭顯然對自己成員的忠誠度很有信心,根本就沒把策反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對三叔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廢話了。”
我和標子也最擔心這個問題,不由看向三叔,希望他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三叔冷笑道:“我們不是還有迷藥嗎,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板寸頭恍然大悟,不由怪笑連連:“嘿嘿!說的也是,我怎麼把這最後的殺手鐧忘了呢?”板寸頭說完,就從隨身挎包裡拿出一個白色塑膠瓶來。
我和標子正不明所以,板寸頭開啟瓶蓋,從裡面倒出十幾顆橢圓形的黑色小藥丸來,他分給我和標子一人一顆,叮囑道:“等下我放出迷煙,你們立即將這藥丸含在嘴裡,記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