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袋交給我後,三叔也就沒什麼要交代的了,出了房門後,湯姆將我和吳劍的房間指定了下來,是右邊那排屋的其中一個房間,房間很寬敞,不過沒有多餘的床,我們要打地鋪。標子被分在一個大房間,跟七八個老外住在一塊兒,他說那些洋人不愛衛生,腳臭味比他的還大,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順便好好談談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科研小組發生了哪些事情。
這座四合院的屋主是個六十歲開外的老頭,頭髮稀疏,眼睛小小,滿臉的老年斑,屬於那種見過面馬上就會忘記的型別,這種長相平凡還帶著些許駝背的小老頭,誰又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位老牌特工?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伙食和其他物質等,都由這個李老頭一個人負責,而其他人等,在沒有得到三叔命令的情況下,都不得離開這個四合院。當然,平時的活動不會受到限制,但不可以把動靜搞得太大,雖說這座四合院坐落在小村莊的偏僻地,但偶爾也會有人經過,萬一碰到好事之徒,那就後悔莫及了。
在四合院裡呆了半天時間不到,一個情報人員神色匆忙的反了回來,他帶給我們一個不好的訊息,那就是我和吳劍的逃逸使得上面大動肝火,北京城主要交通要塞都已經有特警設立關卡,那場面比抓a級通緝犯還要過於。
三叔估計,過幾天,在北京搜尋無果後,上面肯定會擴大搜尋範圍。到時候我們這個小村莊肯定是藏不住這麼多人的,於是他立即做了決定,讓一部分人員在晚飯後悄悄轉移,也等於是為接下來撤走的人員打前站。
經過兩個晚上的大撤離,還留在四合院中的人員不足十個。但危險的氣息已經蔓延到我們座四合院中,因為白天的時候,村委會的人來這裡看過,不過幸好我們人數不多,偌大一個四合院總算能穩妥的藏下了我們這些人。
雖然僥倖的躲過一場風波,但撤離已經迫在眉睫。三叔決定,次日的晚上,我們就全部離開廊坊市,而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天津,從天津碼頭坐船去往某一處島嶼。也是直到這一刻,我們才知道三叔的家族總部坐落在海上孤島。
有兩三波先鋒部隊為我們趟雷,我們最後這批人自然走的十分順利,當天晚上出發,凌晨就到了天津的那處大碼頭,就等晚上九點的時候走私船一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而我們臨時的落腳點。是一家中型的養殖場。
過了今天夜裡,我又要踏上新的的旅程,雖然這次的旅程再也沒有了殭屍一類的怪物。不過我倒是寧願對付那些沒有多少思維的異類,也不願和陰險狡詐的四爺打交道,還是那句話,再壞,壞不過人心,同樣的。再好,也是人心。
透過養殖場。看著湛藍的海水盪漾不止,心裡莫名生出一股不捨之情來。畢竟,再過幾個小時,我就將離開生我養我的地方,包括我的父母兄弟和友人,而這一去兇險莫名,還能不能如前幾次那樣好運,能夠活著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等待的走私船要晚上九點鐘才來,三叔吩咐眾人白天儘量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晚上的旅程,當然,留下幾個老外監視養殖場周圍的動靜是必不可少的。
從早上七點鐘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期間做了很多個夢,都是關於這些年的經歷,要不是醒來後看到吳劍和標子,我真懷疑以前的經歷就是一場夢。
離出發的時間還早,期間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來,本想打個電話回去交代一番,不過三叔說我們的事情鬧的這麼大,老家那邊十有*已經被監控了,現在打電話回去,無疑是自爆身份,這節骨上,還是忍忍的好。
想想也是,於是按捺住心中的悸動,老老實實的呆在養殖場,閒著無聊,四處走動了一下,發現這個養殖場只是個擺設,或許是為了應付外人,在裡面只養了幾十頭豬崽,大部分房間都是空著的,顯得有些蕭條。
參觀完養殖場已經是晚飯時間,天也漸漸黑了下來,晚上夜空中繁星點點,月亮很大,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站在二樓陽臺舉目看去,碼頭那邊船來船往,鳴笛聲連綿不絕,好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然而,在等待的最後兩個小時裡,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只見七八個老外猛的闖入養殖場,急匆匆的找到了三叔,告訴我們,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警察,好像在對周圍的住戶進行排查,而碼頭那邊,海關人員也突然增加了好多,並對所有來往的船隻進行了嚴密的搜查,只怕是衝著我們這些人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出現岔子,三叔一邊大嘆可惜,一邊趕緊召集人手進行撤離,並對我抱歉的說道:“連老天爺也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