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了李殘歌,我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拖著沉重的步子,一頭扎進了瘴氣中,下意識的只顧往前面走。走著走著,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內心的種種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我大哭了起來,從沒哭得這麼淋漓盡致,這麼撕心裂肺。
我從來沒想到被摯友背叛的滋味會是這樣,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就像一顆子彈一樣,將我一顆完整的心給打得粉碎。我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漫步在陌生的森林中,在我的眼裡,一切都那樣的陌生,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有那麼一刻,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了。
以前我總以為,除了親情之外,那麼最可靠的東西就是真正的友情了,至於愛情,我沒嘗試過,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心中還沒有定義。
記得父親說過,人這一輩子,狐朋狗友一大把,利益之間的朋友更是多不勝數,而真正的好朋友,一輩子能有三個,那你在這個世上就不會孤單了,也值得了。
我一直將父親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我更加珍惜朋友之間的友誼,尤其是不分你我的那種友誼。長這麼大以來,我真正的好友,除了一塊兒長大的標子之外,那麼另一個就是李殘歌了。
可如今,我最信任的朋友為了錢,居然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誼,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背叛,他這是要背叛我的命啊。為了錢,可以送掉自己朋友的xing命,這還是我認識的李殘歌嗎?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
我憎恨這個以利益為無上法則的醜陋世界。更憎恨說出這一觀念的人。因為是他的這種思想,讓許多人開始紛紛效仿,開始變得不折手段,變得毫無人xing可言,甚至連畜生都不如。這個人簡直罪大惡極,理應受到千刀萬剮。
我悽然的笑了一下,看來除了標子之外,我再也沒有可信任的朋友了。也或者說,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會有真正的朋友了,因為我寧願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也不願再受傷害了。
收拾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四點鐘了,要不了多久,天也該亮了,是時候和標子他們匯合了。我看了一下指南針。把方位確定好,加快了行程。
這個時間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許多雜草上面都起了露水,在林子裡走的久了,腰一下的位置全部被冰冷的露水打溼,身上的溫度開始下降,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機靈。
也許是天快亮了的緣故,森林中的瘴氣開始漸漸變淡,正因為如此,視力得到了延伸,我可以看到更遠的距離。森林中的蛇蟲鼠蟻或許也是晝伏夜出,一路走過去,已經很少碰到,這到給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一陣響動從前面傳來,我立即把頭燈熄掉,小心翼翼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靠了過去,就看見幾道光束在前面的草叢後面一閃一閃的。
我的心一下子繃緊了起來,科研小組的頭燈光是白sè的,而眼前的光束是藍sè的,那麼毫無疑問,前面的肯定是三叔的人了。我摸到那束草叢的後面,輕輕的撥開前面的草葉,探出腦袋往光束傳來的方向一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老外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隨著我視線的拉長,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殘歌那個賣友求榮的傢伙。不過我料得沒錯,也許是因為任務失敗了,他此刻正被人綁在一顆樹杆上。
有兩個像是頭領一樣的老外正在交流著什麼,不時指著李殘歌那邊,沒過多久,可能是達成了協議,其中一個老外就不再說話,而另一個老外朝李殘歌走了過去。
那個老外盯著李殘歌看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抬起胸前的衝鋒槍,對準了李殘歌的腦門,看這情形,是要處死李殘歌。我心下冷笑了起來,心道這就是你賣友求榮的下場,真他孃的是活該。
李殘歌倒沒有如何的害怕,瘋笑了一陣,冷冷的對那名老外說道:“老子死沒關係,但請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否則,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承諾?什麼承諾?他不是為了錢才給這些老外賣命的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腦子裡充滿了無數個疑問,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眼看著那名老外點了點頭,就準備開槍,我腦子裡猛的反應過來,狗ri的,李殘歌那小子在騙我,他根本不是為了錢才出賣我,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叫了一聲,衝鋒槍的子彈就像連珠彈似的飛了出去。那名正準備開槍的老外做夢也沒想到,半路中會殺出來一個李逵,根本來不及反應,後背上就中了好幾槍,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