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胖一瘦兩個人,自然是標子和吳劍了,看到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像在外面受到了委屈的大孩子一般,心情變得五味陳雜。同時我也知道,這會兒我又逃過了一劫。
情況非常緊急,標子一句話也沒,只向我微微點了點頭,就朝前面又丟出一個雷,然後和吳劍一左一右,架著我和李殘歌的胳膊,冒著飛來的子彈,飛快的退向密林中。
也許是身體被標子移動了的緣故,我胸口的那股悶氣突然從我喉嚨裡衝了出,就像窒息的人突然得到了充足的氧氣一樣,不出的舒服,也在這時候,我的身體終於能夠活動了。
連跑帶走的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透過前面一束雜草的空隙,我見到了一抹碧綠sè,臨到眼前,才知道那是水潭的一個邊角。水潭的邊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巨石,在巨石的中間,有一塊三十平方的空地,裡面放了四五個包袱。
將我們兩個送到巨石中的空地上,標子對我道:“老楊,為了救你們,其他人正陷入一場苦戰中,所以,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們就先留在這裡,我和吳劍趕過支援,你放心,完事後,我們會立即趕過來和你們會合。”
看得出來,其他人的處境非常危險,以至於標子起話來非常的急促,而且他撂下這句話後,也不管我怎麼想的,和吳劍兩個人點了點頭,就快速的奔出了亂石堆。
我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包括我的大腦。我仰頭靜靜的看著夜空。這時候瘴氣已經非常薄弱了,冷白的月亮和一些星辰落入了我的眼中,這一刻,竟是那樣的寧靜。
李殘歌還在糾結背叛的事情,我的目光和他相接,他便帶著羞愧的神sè把頭低了下,嘴巴動了幾動,卻最終沒有出一句話來。我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李殘歌消失了,而如今我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都是滿腹愁意的一個人。
我拿出煙盒,點燃一支丟給他,他還有些不好意思,撿起後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就那樣夾在裡,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忐忑。
我自己點上一支。抽了一口道:“吧,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選擇了這條路。先前的那套詞就不要再來了,因為我是不會相信,你會為了鉅額的金錢,而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之所以不用“背叛”這個詞,是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僵,況且多年的相處,我也非常瞭解李殘歌的xing格,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惹急了,他寧願死,都不會向任何人妥協。
李殘歌夾住香菸的右顫抖了一下,為了掩飾他內心的不安情緒,他只好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抬眼看著我,道:“我如果告訴你,我是為了我父親,你相信嗎?”
“你父親?”我一瞬間還沒想到深處,不由脫口而出道:“這和你父親有什麼關係?”
李殘歌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將菸頭掐滅,對我有些激動的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本來在工廠上班,突然有一天中午,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我父親已經落到了他的裡,如果不想我父親出事,我就必須按照他的吩咐辦事。”
就在六天前的一箇中午,也就是科研小組動身的三天前,李殘歌正在工廠的食堂用餐,半途中,一位工友找到了他,交給了他一封匿名信。
李殘歌感到非常奇怪,就問送信的人現在在哪?工友他是在廠門外抽菸的時候,一個送快遞的小青年把這封信交到了他裡,是交給一個叫李殘歌人,然後就行sè匆匆的走了。
信上的內容李殘歌剛才跟我過了,這和三叔的行事風格的確很像,不過三叔既然要李殘歌為他辦事,自然不會送一封沒頭沒腦的匿名信就算了,必然還有下文。
我朝李殘歌問道:“然後你給家裡打了電話,結果你父親真的不在家?”
李殘歌木訥的點了點頭,他道:“我急忙趕回家,我媽正在收拾餐具,而我父親真的不在家,我一下慌了。一問之下,我媽告訴我,父親走親戚了,是到了就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可是現在都下午了,還是沒有等到電話,她準備打電話過問問那位親戚。”
匿名信上明確的指出,一旦李殘歌報jing,或者把事情搞大,那麼他的父親就永遠不會回來。李殘歌發現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立即阻止了自己的母親,讓她再等等,不然會讓自己的親戚感覺到非常尷尬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李殘歌和李大媽就那麼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桌上的電話。然而,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還是沒有電話打回來,這時候,李大媽著急了,硬要打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