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又做保人,又兼公斷!沒有這種辦法。況且沒有預先說明。”
“說明了的:”如果秋律師和李玉亭的話語發生疑義的時候,就由小杜公斷。‘現在我認為秋律師和李教授的答覆都有疑義,不能硬派我是猜輸了的。“
“都是不負責任的話!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的浮話!”
杜學詩也加進來說,他那貓兒臉突然異常嚴肅。
這不但吳芝生覺得詫異,秋隼和李玉亭也莫明其妙。大家圍住了杜學詩看著他。
“什麼民族,什麼階級,什麼勞資契約,都是廢話!我只知道有一個國家。而國家的舵應該放在剛毅的鐵掌裡;重在做,不在說空話!而且任何人不能反對這管理國家的鐵掌!臂如說中國絲不能和日本絲競爭罷,管理‘國家’的鐵掌就應該一方面減削工人的工錢,又一方面強制資本家用最低的價格賣出去,務必要在歐美市場上將日本絲壓倒!要是資本家不肯虧本拋售,好!‘國家’就可以沒收他的工廠!”
杜學詩一口氣說完,瞪出一雙圓眼睛,將身體擺了幾下,似乎他就是那“鐵掌”!
聽著的四位都微笑,可是誰也不發言。張素素和林佩珊的笑聲從池子右首的密樹中傳來,一點一點地近了。範博文向那笑聲處望了一眼,回頭在杜學詩的肩頭重重地拍一下,冷冷地說:“好!就可惜你既不是資本家,也不是工人,更不是那‘鐵掌’!還有一層,你的一番演說也是‘沒有說出所以然來的浮話’!請不要忘記,我剛才和芝生打賭的,不是什麼事情應該怎樣辦,而是看誰猜對了秋律師和李教授的意見!——算了,我們這次賭賽,就此不了而了。”
最後的一句還沒說完,範博文就迎著遠遠而來的張素素和林佩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