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王思慧,你還好嗎?”電話那頭一個女孩低低的聲音。
“慧妹妹,真的是你嗎?”劉一南激動地說。
“那南哥哥呢,王思慧一直都是叫我南哥哥的,現在好像很陌生。”劉一南尋思著。
“慧妹妹,你還好嗎?南哥哥好想你,你生活的快樂嗎?冬天很冷,你一個人怕嗎?。。。。。。”劉一南不停的問著,他要把半年多的心裡話一起倒出來,根本不給王思慧說話的機會。
“你說完了嗎?”等劉一南不說話的時候,王思慧問道。
“我?”劉一南有些懵了,這還是王思慧嗎?她從來不會對我這樣說話,也不會對我這樣冷漠。
“你是王思慧嗎?”劉一南竟然愚蠢的問了一句。
“是!不過我要結婚了,祝福我好嗎?”
“什麼?要結婚了?”劉一南聽到這話如五雷轟頂,腦袋一下就炸了。
“為什麼?為什麼?”劉一南有些歇斯底里。
“不要問好嗎?南哥哥,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忘了我吧。”
“南哥哥,再見,多保重!”王思慧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一南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要不是她親口說,打死我我也不信!沒有理由!沒有原因!當初這麼深愛我的女孩,死心塌地說要一輩子跟著我的女孩,怎麼會選擇離開呢?”劉一南此時很痛心,可以說是撕心裂肺。
回到班裡,李剛正在看書,看見劉一南迴來,趕忙站起來。
“你到哪裡去了,王醫生不讓你亂跑。”
劉一南不作聲,只是走到自己的床上,一骨碌躺下就不動了。
“一南,你怎麼了?”李剛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過去摸一下劉一南的額頭,竟然有些燙。
“你等著,我馬上去叫王醫生。”李剛害怕起來。
王金聽了李剛的彙報趕緊提著醫療箱趕到一班。
試完體溫後,王金一看,三十九度,“不好,體溫怎麼升這麼高啊,難道真的是瘧疾。”
“感覺噁心嗎?想不想吐?是不是很冷?”王金問躺在床上的劉一南。
劉一南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趕緊掛吊瓶吧。”隨後趕來的李醫生說。
“不能急,還得觀察觀察,因為他雖然發燒,但沒有瘧疾的最明顯特徵,如果我們不查清楚用藥的話,對他的身體也沒一點好處。”王金分析著。
就這樣,醫生都走了,劉一南還是躺在床上不動,任憑李剛如何反應,他都無動於衷。
發燒,瘧疾,什麼都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傷痛發燒到二百度也是正常的,這樣的心疼是誰也無法體會的,但是他要承受,不能為了一個女孩,把自己的使命拋在腦後,他要堅強,要衝鋒,要拼殺,反正這時候所有的傷都成了一種要上戰場的慾望。
天黑了,晚上下起了小雨,偶爾還聽見一兩聲凌亂的槍響,劉一南睡不著,思緒萬千,他慢慢的爬起來,走到桌子旁,拿出一支筆,開始把自己的傷感寫進日記裡。
《你走了 我的愛》
L國的雨季,就像一首古老的音樂,在鑲滿彈孔的牆壁上,重複著美妙的旋律。在這陰暗的世界裡,心中的痛楚終於承受不了潮溼空氣的蔓延,隨著眼裡的淚水,一起湧出。
你匆匆地走了,匆匆的只留下我的回憶:剃鬚刀,小花傘,紅毛衣,多麼美好的東西,現在卻成了我心靈的重負。
還記得嗎?在我趕往機場的時候;你演繹了多麼感動人心的場面;那可只是在電影中才有的情節;一個女孩子跌跌撞撞;不顧頭髮的散亂;在凜冽的風中;追趕著巴士車;就那樣一直追著追著。。。。。。
難道一切美好的背後都是淒涼嗎?
我知道,你希望與相愛的人在春天裡卿卿我我;可你瞭解嗎?在遠離中國的L國根本找不到春天;這裡只有旱季與雨季的交替;槍聲與雨聲的輝映;美麗的花朵在這裡也凋零枯萎。
我懂得,你願意與想愛的人在餐桌上品嚐美味,可你知道嗎?在靠近赤道的L國有多少人食不裹腹,這裡只有戰亂和硝煙的瀰漫,哭泣與嚎叫的不安,浩瀚的大海在這裡也默不做聲。
你走了我的愛,可我卻不能離開,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L國人民的幸福;我們只好說聲再見。
雨還在下著,偶爾還夾雜著一兩陣槍聲。
“怎麼還在發燒,可是沒有一點瘧疾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