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再去投標來不及嗎?非要陪著一直到現在嗎?你連給我打個電話都沒想到,恐怕投標的事早就拋之腦後了吧?葉遠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專案丟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在你心裡,沈溪月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你自己該幹什麼都忘了?嗯?”
沈繁星看著他的目光太過了然,瞭然到他不敢抬頭看著她,為了遮掩自己慢慢湧起來的愧疚他惱羞成怒:“沈繁星,在你眼裡,就只有競標只有公司吧,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姐姐還比不在一個專案?”
姐姐?
她這樣的姐姐,還是算了吧。
沈溪月穿著水手裙,為了不走光身上還繫著葉遠風的外套。
真奇怪,明明是相同的樣貌,她們差別只在於她耳朵上多一個小黑點,偏偏姐姐看起來就更溫婉,更楚楚動人,沈溪月低著眼簾,就連聲音也輕柔得很:“對不起啊繁星,我剛出了點事嚇壞了,一時也找不到別的朋友,只能麻煩遠風了,他是看我哭了才留下來的,你們說的什麼專案,會不會很重要……”
葉遠風扶著她,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沒事,一個專案而已,真的沒關係。”
說著,他過來拉車門,要扶著沈溪月上車。
沒事,沒關係?
公司什麼狀況,他不是一點也不知道,他還說等這個專案做成了他們就結婚,他早上還記著說回來陪她來醫院檢查身體,現在呢?
沈溪月的兩滴眼淚,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沈繁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憤怒從胸腔化開,到了五臟六腑,偏偏她此刻疼得臉色蒼白,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她以為是生理痛,一手扶著小腹,一手扯著葉遠風的領口將他扯開了。
“別碰我的車。”
沈繁星飛快上車,啟動車子,葉遠風察覺她要走,急著拍著車窗:“沈繁星!你幹什麼!”
她怒目以對,開啟了車窗,白著臉,聲音已是很輕了:“你說我幹什麼,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
葉遠風兩手還扳著車窗玻璃:“從來都是這樣,你眼裡除了工作還有什麼?我們不過是丟了一個專案,溪月的腿要是出了問題,那她以後的舞蹈生涯就斷送了,公司的事我會想辦法……”
繁星上升車窗,轉過去不再看他:“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結束了,回頭把辭職報告發你。”
這一次,她再沒看葉遠風一眼,徑自開車離開了醫院。
回到海獺總公司大廈,直上十二樓。
沈繁星迴到自己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她現在唯一慶幸的,當初一心為葉遠風,根本沒要任何好處,公司與她無關。破產負債也將是葉遠風一個人的事,這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她拿了自己私人物品,直接下樓。
各部門的人都出來了。
小張也跟著她:“沈總……怎麼辦?”
她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只是冷漠走過:“等葉總回來,你們問他,我已辭職,海獺從今往後都與我無關。”
之前崴的右腳有點疼,小腹也有墜感疼得厲害,直接下到負一層停車場,沈繁星慢騰騰地走向自己的車,還不等她走到停車位,就看見了靠在車上的男人。
她多年的死對頭,競爭對手,君微的創始者,霍君微。
他看見她走過來,站直了身體。
那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他小時候因為火災燒燬了半個身子多半張臉,平時戴著墨鏡只能看見他臉上的扭曲的疤痕,不過沈繁星覺得他可怕的原因和樣貌無關。在與君微數次交鋒當中,她能察覺得到,霍君微手段獨到,狠絕冷漠,絕不會給對手留有半分活路。
他是海獺迅速凋零的原因之一,這次君微意外撿了海獺的漏,恐怕不會再給海獺喘息的機會,無所謂了,以後,她和海獺,和葉遠風都沒有關係了。
沈繁星強忍痛意:“喲,這是什麼風,把霍總吹到這來了?怎麼,迫不及待想和我分享君微勝利的果實了?”
手臂上搭著外套,霍君微似乎沒有在意她的嘲諷腔調,只是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