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你的眼淚使我喪失一切理性,使我激昂起來了。不講別的,僅就一種思想一種觀念而論,它們如果不是屬於你的,如果不易和你有關係的,我即沒有力量具有此思想,此觀念,你要相信這一點。
你好好休養一下。快些恢復原狀。速來我這裡,庶幾在我們死去之前,我們至少可以說:我們是快樂了許多天!
一七九六年七月十七日晚於麻密羅洛
(Marmirolo)
二
我的親愛的朋友,我寫給你的信很多;但你寫給我的信很少。你不懷善意,你是可恨,頂可恨,你又輕福欺騙一個可憐的丈夫,欺騙一個體貼的情人,是不忠實!因為他遠處他方,他應當喪失他的權利,受工作,奮鬥和煩惱的壓迫而倒臺麼?他如沒有他的爵色順,沒有她的愛情的保證,在世間上還有何物使他介懷啊?他還要幹什麼啊?
我們昨天打了一個血肉橫飛的仗;敵人損兵折將,卻不在少數,他們是大敗而特敗。我們將他們的曼丘亞(Mantua)前域奪取來了。
我所崇拜的爵色順,祝你好;在此等夜間有一夜開門竟嗷然發聲,好像是在一個妒忌者的面前一樣,我要投入你的懷中。給你一千次親密的接吻。
一七九六年九月十七日於維羅拉
(Verona)
三
我已經接到你的信了,你對於我所說婦女的壞處,似乎很不以為然,其實我最恨陰謀詭計的婦女。我習於和善良,溫存,並寬恕的婦女相往還;此等婦女是我所愛的。她們如果使我敗壞了,那不是我的過錯,但是你的過錯。此外,你將看見我對於一個表現溫柔而和善的婦人,也是很和善的,此人即哈慈費爾德(Hatzfeld)夫人。當我將她的丈夫的信給她看的時候,她具有一種深深的感情,欷覷不置,這是很自然的,她說:“唉,對呀,這是他的手筆!”當她讀此信時,她的聲調印入我的心靈中:她使我憂愁起來了。我向她說:“夫人,現在將此信投入火中;我當不復有力量懲罰你的丈夫了。
她將信燒掉,似乎是很快樂的樣子。她的丈夫自此時起也是完全安靜的;然兩點種以後,他是喪失了。你看,我愛善良的,誠實的,溫和的婦女;然我所愛的也只是這些和你相等的女人。
我的朋友,祝你好,我是康強的。
一八○六年十一月六日
四
我接到了你的信。你以為那些太太們應當和我有一種默契你對於她們所說的事,我實不懂。我只愛我的善良的,執拗的,撒嬌的小爵色順,凡她所做的一切事都含有一點迷人心竅的東西在內;因為除掉她妒忌的時候,她總是活潑無比的;然在妒忌時,她是一個真正的惡魔。可是讓我們再講那些太太們!我如果和她們中間的一人有什麼往來,那我確切告訴你,她至少必須和美麗的玫瑰花芽一樣。現在你所講的太太們中有這樣的人麼?
我希望,除掉會與我同餐的人外,你萬不要和其他人等並食;這種標準也可應用於你的交際上,萬不要在馬爾墨桑宮(Malmaison)接待使臣和外人。
你如果不如此做去,你一定使我很不高興。總之,凡我不認識的人以及我在家時不會到你那裡來的人,不要大招待。
我的朋友,祝你好!
我完全是你的。
一八○七年五月十日
五
我的女友,普魯士王后昨天在我這裡用膳。我要防備她,因為她想使我對她的夫君再允許一些條件;我待她優禮有加,然我保持我的政策。當可能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一些零星事件,只是不能很詳盡的。當你接到此信時,對普俄兩國的和約或已簽字,而希浪尼穆斯(Hieronymus)為威斯特華倫(Westfalen)王一事(人口三百萬)也許已被承認了。此等訊息只是報告你的,不要公佈出來。
我的朋友,祝你好;我愛你,並願意知道你的一切
一八○七年七月七日
注:
拿破崙(1769…1832年)為法國的名將,總統和皇帝。他於1796年與博哈列子爵的寡婦爵色順(今譯約瑟芬·博哈列Josephin eBeauharnais)結婚,至1809年他們離了婚,但爵色順至死仍儲存皇后的尊號。
爵色順皇后致拿破崙書
你還沒有忘記我,真是千謝萬謝。我的兒子剛才將你的書信帶給我。我是用何等熱忱來讀此信,並且費去許多時候;因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