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家外衣。他是官場半路出家的,玩這套把戲應該不是外行。事實上也由不得他了,眼下他為求自保不影響將來的大好仕途,肯定會不遺餘力圓場脫身。”
聞心微問道:“那我們夫妻倆該乾點什麼?”
燕赤霞笑道:“我們負責挖掘朱市長身上的潛力。你只需要跟市長夫人去聯絡聯絡感情,把上次我提到的幾十萬股票送過去就行了,其他什麼也不用說;她那筆保險費尤其不要去提及,這個解釋工作留給她的市長老公去做效果更佳。並不是我心疼那區區一二十萬元保險費,他們潛意識裡會以為這堆垃圾股票是自己掏錢買的,而在不久的將來完全有變成二百萬的可能,這就給他們提供一個安然受之的藉口;還有就是會時刻提醒著他們夫婦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想來對朱市長‘配合’我們工作的積極性也有一定促進作用。而我的任務是儘快找個時間來教朱進怎樣擦屁股。”
當晚眾人一直議論到十一點才散去。
聞心微對丈夫與朱進那晚的“誤會”電話一直悶在心裡,梳洗上床後一定磨著他要說個究竟。既是妻子問及,燕赤霞也認為沒什麼好隱瞞的,把該說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後笑道:“將欲取之,必先與之。我承認手段是不太光彩,但當初我也沒逼他,要說有什麼不愉快也是他自找的。”
聞心微滿臉憂慮的緊緊摟過丈夫,小心的措辭道:“老公,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些政府官員都不是那麼好惹的。以後你能悠著點就悠著點吧,連老郭和朱進這樣城府很深涵養極好的人都……都忍不住罵你是……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有些方面你……你是不是確實做得過分了些?我媽也說你狠了一點……。”
自嫁給燕赤霞後,原來聞心微身上的女強人霸氣已消磨得差不多了,生下兩個孩子後則完全成了一個溫婉絮叨的家庭主婦。但久歷商海的聞心微對這些並不陌生,在她主政時期只不過礙於是個女人又是寡婦,有些事情她只是發號施令,不方便親身參與,其實與方巨來的“公關”手段是異曲同工。丈夫接任總經理後對此比她更為重視,把有針對性的公關列為行政部門的工作重點,兇狠果斷的凌厲攻勢較之方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得罪的人還真不少!燕赤霞搖頭苦笑道:“實在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以後我會注意把握分寸。”
點上一支菸感慨的道:“我們中國人習慣以君子小人來評價一個人的行為,其實就我看來所謂小人不過是一種生存方式,或者說是一種生存藝術。比如說一個單位裡水平能力相當的兩個人,善於溜鬚拍馬的肯定比那個以君子自居的要活得滋潤,前者升職加薪的機會將更多,步子將更快。今天還是兩個實力相當地位相同的人,說不定第二天就成了領導與下屬的關係。成為下屬的人必定心有不甘,背後罵些卑鄙無恥或不要臉之類的牢騷怪話;但罵歸罵,事實上還不能不服氣,因為你得歸他管啊!這時候大多數人會想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這句老話來安慰自己了。而成為領導的人可能是在某些場合喪失一些尊嚴,但他卻能在昔日的同事今日的下屬面前神氣活現的發號施令,相比之下你說誰更有尊嚴?這就是現實。”
“能拉下臉面犧牲自尊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是樁了不得的本事啊!當年我在農行就是參不透這個簡單的道理才會混得艱難潦倒。現在不是那個動輒高唱理想堅守情操的年月了,人們都聰明得很,知道現得才是贏家。古往今來有幾個青史留名的君子不是一生窮困潦倒?不合時宜的人必定會被時代拋棄,是否會被後人歌功頌德他自己已然無法知曉了。有句老套的話說人生就如一齣戲,在這出戏裡各人有各人的角色。但主角不一定永遠是主角,配角不一定永遠會是配角;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沒人會心甘情願的一輩子扮演配角。大家都身不由己,現在連我也算一個了。”
聞心微咀嚼半晌,嘟囔道:“什麼叫現在才算一個?你什麼時候做過配角了?你一心折騰著上市你敢說不是野心不是理想?我只要能守著你和孩子們就足夠了,我才不在乎什麼主角配角哩。”
燕赤霞在她額上吻了一吻輕笑道:“別想那麼多了,睡吧。”
自古就是成王敗寇,在他看來不以成敗論英雄純屬狗屁。敗了就是敗了,你還英雄個什麼勁?這只不過是失敗者用於遮羞的無可奈何的藉口,能大聲說話永遠是勝利者。他燕赤霞寧可做個成功的小人,也不做失敗的君子!
第一0二章 感覺窒息
又是新的一週開始了,星期一早上七點五十五分燕赤霞如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九霄大廈總經理辦公室。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