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事情還好說,對我們的計劃影響還不大。如果,如果他不是自殺……。”一咬牙道:“那說明這場遊戲發展到現在,根本不是你我所能控制得了的,我們也玩不起!不管謝英明是怎麼死的,怎麼說都是鬧出了人命。你和老方都已經構築好了屬於自己的舞臺,日後發財的機會多的是,冒這個風險犯不上!我的意思是該考慮放棄了!而且要快!謝英明絕不僅僅是被我們當做犧牲品,希望能利用他的死大做文章的大有人在,他絕對不會太光彩的死訊遲早會公諸於眾,這個訊息為我們做莊操盤股市提供了一個全身而退的絕好機會!”
猛打猛衝是貌似粗豪實則心細如髮的方巨來在商場上的一貫風格,此時也緩緩點頭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鄧開陽跟著補充道:“我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操作上市一直是你的心願和夢想,這件事花費了你太多的精力和心血。但眼下已毫無遊戲規則可言,要繼續玩下去實在沒有半分把握,你不也一直主張要穩健麼?來日方長啊!按我們現在手上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要操盤把股價拉昇一倍我敢說有七成把握——至少會有上億的利潤,已經賺得不算少了!”
燕赤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謝英明還沒死的時候我就想過退路,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話鋒一轉道:“但是,一個遊戲、一場電影若是事先都知道了結局,那還能有什麼樂趣?實力和策略才是永遠有效的遊戲規則。謝英明到底是怎麼死的還不清楚,我們現在就決定退出是不是為時過早?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看一看再說?以靜制動嘛!”
二人均知道雖然燕赤霞是個不信邪的倔脾氣,但每到緊要關頭審時度勢總會該轉彎時便轉彎,不料他這一次竟如此固執。方巨來起身笑罵道:“你這叫犟卵纏死牛,總怪牛發瘟。鄧胖子,這傢伙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老實說要突然放棄這樣以一搏十的買賣我也有些捨不得,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就依了他先看一看吧。”
鄧開陽卻提不起談笑的興致,仍然神色嚴肅的勸道:“那就先看一看。不過老赤你不要嫌我囉嗦,道理你應該都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燕、方、鄧鐵三角的交情自然沒得說,但這出戏裡你才是主角,你最好是能在謝英明的死訊正式釋出前做出決定,操盤退出的機會把握非常關鍵。你也不要嫌我話說得難聽,從古至今因為抱有僥倖心理而自己玩死自己的人還少麼?”
即便是鐵桿朋友,這話也是說得很重了,連方巨來都感到有稍許尷尬,趕緊接過話頭道:“老鄧和我也是為你好。老鄧,你放心,老赤不是那種分不清好歹的人。”
燕赤霞絲毫不以為意的喃喃念道:“我知道。你們再讓我好好想一想,再讓我好好想一想。”
燕赤霞回到家中已經是近凌晨兩點了。臥室內床頭的燈雖然還亮著,已然熟睡的聞心微被驚醒後睡眼朦朧的撲入丈夫懷中,嗅了一嗅迷迷糊糊問道:“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兩個傢伙這麼晚叫你出去居然沒有喝酒?”
為了不讓妻子擔心,燕赤霞隨口敷衍道:“他們就是無聊了叫我出去喝茶聊聊天而已。不早了,睡吧。”
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向來睡眠質量極高的燕赤霞卻整晚失眠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起來洗漱一番後早早出門上班。
整個上午公司無甚大事,沒有人前來打攪他。徹夜未眠的燕赤霞毫無倦意,仰靠在椅子裡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謝英明竟然死了。腦子裡編織出無數種可能的變數,卻又理不清一個頭緒來。百無聊賴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一見之下即相互為之心折的韓國人李成雲。精明的外國投資商對與經濟密不可分的中國特色政治十分敏感,李成雲曾經提及,只要身在中國,每日必定收看我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以便從中捕獲所需的權威商業資訊。
聽聽韓國人的口風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燕赤霞撥起了李成雲的電話。稍事寒喧後李成雲即毫不客氣的直言道:“燕赤霞先生,我對你宏偉的上市計劃略知一二,對你的智慧和膽量深感欽佩。但是坦白的說,現在你手中還沒有與我們合作的籌碼;而且,如果你真有合作的誠意,可以直接和我談,何必轉那麼大圈子?”嘲弄的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迂迴策略?”
話已挑明,多說無益。燕赤霞乾脆避而不談,自找臺階笑道:“李先生多心了!你我一見如故,難道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也不行?”
李成雲轉而誠懇的道:“多承掛念。燕先生,我認真研究過你的公司;恕我直言,和真正意義上的商業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