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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哪一位是燕赤霞燕先生？請問哪一位是燕赤霞先生？”一個清脆的女音從門口傳來，燕赤霞確認這個漂亮女孩是在找他後，應聲上前答道：“我就是。”
女孩好奇的打量著他：“您就是燕赤霞先生？”女孩面帶笑容的重複著，顯然也是對他的名字發生了興趣。確認無誤後，女孩優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董事長有請，請跟我來。”
燕赤霞習慣性的點上一支菸跟在女孩後面，女孩回頭客氣的提醒道：“對不起，燕赤霞先生。公司員工在公司內部公共區域內是禁止吸菸的，我們有制度。”
燕赤霞卻絲毫沒有將手上的煙熄滅的意思，吐著菸圈笑道：“我現在不是還沒有成為貴公司的員工麼？我現在還是你們的客人。小妹妹，拿貴公司的制度來約束客人是很不禮貌的。”
女孩怔了一怔，不好再說什麼了。暗自心道：您老人家就是想成為我們公司的員工，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第三章 別樣面試
手機鈴聲起碼不屈不撓的響了兩分鐘後，燕赤霞才睜開雙眼。天已大亮了。
一看是鄧開陽的電話，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裡傳來了誇張的斥罵：“老赤你個狗日的，都七點了怎麼還不起來？！再不起來老子要打110來踹門啦！起來起來！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應聘的嗎？我上午要去分行辦事，沒空陪你去……約好了八點半的，早上堵車，還不知道你趕不趕得到哩！媽的，賤骨頭……放著小城市的土財主不做，來打什麼鳥工？哎，哎，老子跟你說話呢，到底起來了沒有？”
燕赤霞聽著耳邊如雷的絮叨，懶懶的答道：“起來啦起來啦，怎麼象個娘們一樣還沒完了你？我收拾好了一會兒打你電話。”說完也不管對方還在不管不顧的嘮叨，就把電話掛了。
十分鐘後，一身齊整的燕赤霞一邊就著牛奶吃著蛋糕一邊粗略流覽著鄧開陽前天給他的九霄集團的招聘簡章和招聘邀請函。這是一個成熟而精潔的男人，純黑襯衣沒有系領帶，藏青色挺刮的褲子，皮鞋擦得光可鑑人，渾身上下一塵不染；下巴上泛著青光，鬍子颳得很乾淨，鼻樑上的眼鏡為他平添了幾分儒雅氣息，鏡片後的小眼睛裡偶爾閃爍著狡狤的光芒。
正看著招聘簡章，電話又響了，還是鄧開陽：“燕大爺您出門了沒有？”
燕赤霞一看時間，還不到七點半：“我都不急，你乾急什麼？這公司怎麼搞得跟新開張似的，怎麼亂七八糟的清潔工、廚師、保安、司機、部門經理、副總經理什麼人都要招啊？你不會是推薦我去看門搞衛生當店小二吧？”燕赤霞好奇的問。
電話裡的鄧開陽以似乎要吐血了的口氣吼著：“敢情資料我還是前天給你的到現在還沒看啊？！不是跟你說了要認真準備準備嗎？那個娘們董事長不好對付，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呀？”
燕赤霞顯得有些不耐煩：“廢什麼話，說正經的！”
鄧開陽答道：“九霄集團公司是雲沙市近十年來崛起的從事摩托車、汽車貿易的新興企業，也是雲沙近年來發展勢頭最強勁的企業。老闆叫程九霄，天南大學第一批MBA。可惜程九霄在兩年前一次意外的車禍中死了，留下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和一個兩歲的女兒；程九霄是家中獨子，他死後老婆接管了他的產業。沒料想那小寡婦比她死鬼老公還要猛，企業不但沒有敗落，反而越做越大。前年和去年收購和兼併了不少企業，成了一個旗下擁有超市、汽車貿易公司、摩托車貿易公司、服裝公司、酒店等眾多企業的企業集團。今年正式進軍地產，在城東開發區買了七十畝地搞地產開發。她的企業拓展那麼快，當然需要招聘大量的人，你以為那小寡婦是會法術的妖精麼？”
燕赤霞問道：“哦？那你是怎麼跟她勾搭上的？”
鄧開陽氣憤的道：“哎，怎麼說話的你？把我當什麼人啦？！去年我不是在南區支行當行長嗎，她收購的雲廣酒店是南區食品公司下屬的國有企業，商業銀行的老信貸單位了，欠了我一屁股爛債。幸虧她給買下了，不然我拿了還真他媽是個燙手的芋頭，年頭到年尾本金利息收不到一分錢不打緊，區政府還動不動就拿什麼幾百號人要吃飯要穩定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來威脅我，讓我繼續幹肉包子打狗的蠢事。那婆娘還真牛，跟我談了三個月，連人帶債務照單全收，原來那是冷清得打得鬼出的破店，她接收改造後現在生意火得令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