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不替你遮瞞的?他自正月十六日蓮花庵裡回來就合你鬧起,情管是那裡受的病根。你還到那裡仔細打聽。”狄希陳道:“我若果真叫人買甚麼顧繡,我可往那根子上去安插;我影兒也沒有,我可往那裡去打聽?”調羹道:“他既是從蓮花庵回家就發作起頭,這事白姑子一定曉的就裡的始末,你還到他那裡刨黃。”狄希陳道:“劉姐,你指教的極是,待我到他那裡問他的詳細。”
狄希陳穿了道袍,走到蓮花庵外,兩扇庵門牢牢的緊閉。敲了半日,走出一個半老的婦人來,開了門,認得是狄希陳問說:“白師傅何在?我要請見,問他句說話。”那婦人道:“白師傅是我的妹子,我是他的寡婦姐姐,久在這庵中幫他們做飯。白師傅從今日五更,因有點官事,合他徒弟冰輪都上城去了。”狄希陳道:“一個出家的女僧有甚麼官司口舌,卻師徒都上城去?”那婦人,人都稱他是“老白”。那老白道:“因庵裡失了些盜,往捕衙遞呈哩。”
原來這白姑子與素姐建這懺悔道場,磕了一百多銀子的拐。天下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況且那小器量的人,一旦得了橫財,那樣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