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葉隔斷間木板。寄姐頭一個鑽將出去,說道:“你怎麼來!下狠打世人哩麼!”去奪他的棒椎。他只說寄姐要去與狄希陳回席,方才放手,說道:“好妹妹!冤有頭,債有主,不干你事。他太欺心,我饒他不過,今日合他對了命罷!”寄姐道:“你合他對了命,俺孤兒寡婦的,怎麼回去呀?”看那狄希陳躺在床上,只有一口油氣,絲來線去的呼吸。
外邊一個上宿的書辦隔窗稟道:“老爺被打傷重,小人們在外邊暗數,打過六百四十棒椎。快尋童便灌下,免得惡血攻心。傳到外邊,孟鄉宦家有真正血竭,求他須些,方可救活。”寄姐即時分付,叫人外邊尋童便,一面拿帖問孟鄉宦求討血竭。只見狄希陳一陣一陣的發昏,口裡漾出鮮血。寄姐要著人抬他進去,倒還是那個書辦稟道:“奶奶不必把老爺抬進衙內。觀其下得這等毒手,豈可還叫老爺進虎穴?裡邊一時堤防不及,必死毒手無疑。倒還是外邊小人們看守,可保無虞,又好教人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