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二十四歲,都已生過兩個孩子,人物還長得耐看,只是日子過得艱辛,那孩子在下雪天還光著臀捉麻雀,凍得渾身發紫,經媒人撮合,才勉強出租我家三年。”
“租妻求嗣也屬平常,太近了恐怕是不足取的。可上坊村到茅煙障不到二里,怎麼處置兩家倫理關係呢?”範氏替他擔心地說。
“對呀,他家雖說缺吃少穿,小兩口倒十分親密,臨分別時哭得淚人似的,但讓其餓死還不如放條活路,否則兩個小孩也養不大的,楊氏咬咬牙就上轎了。為了防範把‘水貨’帶上岸,契約條款落定:出租三年內不準離方家門檻半步。每年只准原夫攜子探望二次,如他家發生婚喪大事,方允許女方在男方人陪同下前往,不準與原夫單獨幽會,更不準過夜,否則男方就退妻,索回租金不說,還要陪禮……”
“這世上什麼都做得,只是窮不得。不過,你們是仁義之家。攀上你家高枝,何嘗不是福呢?”
“姑媽你還不知我家老爺心面呢?”徐氏嘆了口氣說:“這也我前世欠她的孽債罷了。我好頭好面把她租過來,可楊氏身雖下賤,卻頗有心機,憑得有幾分姿色,把我家老爺哄得服服貼貼,每日裡換上綾羅綢緞,胭脂鉛粉擦得狐狸精似的。逼著老爺要這要那,我反倒還要送茶遞飯,服侍這小蹄子呢。稍有不周,還要捱罵受氣,眼看二年過去,她的身基還沒有一些動靜,我好心好意的問她,她反而向我瞪眼,發脾氣:“你問我?我問誰去?關在籠裡的鳥兒會生蛋麼?後來竟然偷偷地跑回家去幾次,我去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