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陰陽街 作者:熱帶雨淋

儘量施惠於人,不知那幾位姑娘沾了聖光?”在場二十多個年輕的姑娘媳婦方回過神來,一下子臉紅到耳根,尷尬地低下頭來,當他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再度搜尋時,她們個個都跑了,就是沒見到躲避內房的玉林、景芳出來,心裡就覺得有幾分懊喪。

人們散了,草堂裡只剩下胖大嫂,玉蓮,因問道:“請問仙姑,那三姐說:假手救之,不知什麼含意,那無頭鬼怎麼個驅除法?”

“這有何難?遊魂系姜公所致,只要給他做堂公德,超度他,讓他早日轉世投胎。你還得取一隻白雄雞的血,一條黑雌狗的血,淋上女人裹腳布,貼上:‘姜太在此,百無禁忌,黃金萬兩’的咒符,包起餜印,再送到百步外燒化,待那股濃濃的黑煙上來時,我再做巫課,請三姐約南海觀音回來,開啟寶瓶,由觀世音收回紫竹林,由天篷元帥看管,就不能再造孽人間了。還有你堂屋裡有眾多陰棺存放,鬼怪出沒,擾亂陽世的安寧。須取泰山石鎮之,上刻:‘泰山石在此,敢當鎮宅之寶’”。

待諸葛光收拾行當,回陳月韻家入宿。玉林和景芳才從房裡出來,景芳不解地問:“那火從哪兒來的?

玉林笑道:“那三姐是玉帝和王母娘娘的七個女兒中第三位,法力無邊。我在臺上做過王母娘娘,也做過七仙女,精通吐水噴火的法門,不信打四兩白乾來,當場面試。”

一頭水霧的玉蓮翻著眼白:“我說呢,通靈時光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姑嫂倆離開草屋,玉林因說:“你兄不在家,我和小跟牢見得清冷,今已夜深了,你那牛欄屋前洞後透的,何以避風雨?還不如搬過來與我做伴,那雕花床是鄭少春給我的,比你睡門板如何?”

“二嫂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是‘白牛精操白地’不自畫地為牢,還去招人嫌嗎?”

“那是洪家孃舅為了得到外甥家財編造的鬼話,要是你公公是皇上,還說你操金鑾殿哩,你也成了傾國傾城的妲己了。四叔不是說我是戲子,我孃兒倆至今還上不了家譜。我就不信,他們能比我們高明?我們家弄得烏七八糟還不是這些不要臉的臭男子,我們還是挺胸昂首做人吧!何苦仰其鼻息?他們奈何得了嗎?……”

次日奉母命,景花準備去燒香許願。但她這些日子以來只對書籍感興趣,把求神拜佛一律視為無稽之談。更說不上虔誠。近來家裡頻頻出事,自己命運多舛,不去求神又去求誰呢?再說老堵在房裡讀書做針線也覺厭煩,不如將計就計,出去散散心也好。

自從訂婚以來,沒有出過二門,那五哥也被拘禁在散粉鋪裡,不準同她接觸,把一個協調活躍的家庭變成死水一潭,沒了笑臉。因此也巴不得出去散心,於是約了玉林穿街而行。

炎夏收尾,秋涼步虛。街道兩側農家古院裡的香樟紅楓悉悉索索落下卷葉鋪就了一地。她倆拉著留著前後倉髮式的小跟牢劃過滿街的人眼,很快來到十府陰殿。

陰陽街又名殿前街,每年四月初八廟會時人山人海,各種農器具,山貨、草鞋、涼蓆、竹木製品,古玩,花色繁多的吃食都在此搭篷設攤叫賣,還有博彩的、算命的、抽牌測字的、鳥兒叼命的,打場賣武的、耍猴的、賣唱拉琴的,賣梨膏糖的、行乞的……顯得格外熱鬧。由於村鎮人頭增多,街道往南延伸,才慢慢地脫離了十府陰殿,陰陽街的街字同界字諧音,人們認為是人世在陰世交界的地方。故改為陰陽街。

姑嫂一行三人來到殿前街,曾有過繁華的街面已毀於戰火,成了一堆瓦礫,廟宇倒塌,滿目荒涼,唯有山門還孤傲地立在流失的歲月中,它成了陰陽街歷史變遷的唯一見證。

“姑姑,菩薩為什麼要戴涼帽?”小跟牢不解地問。

“這個麼,你得問娘去,我可不曉得哩!”景花看到露天的菩薩都戴著涼帽,忍俊不禁:“這些泥塑木雕的菩薩自身難保,還能保佑他人?”

原來十府陰廟塑的不是如來、觀世音、十八羅漢。而是十大閻王,稱謂十殿,每殿都有個閻王,黑白無常、判官、牛頭馬臉、紅綠小鬼羅列,還有上刀山,下火海、走奈河橋、抽筋扒皮,挖眼割舌,上銅烙,下油鍋、鋸身磨體等極為恐怖的泥塑像群,同真人一樣大小,神態畢真。栩栩如生。而且凡受其酷刑的全部是女人,其罪名是生前對丈夫不忠,對公婆不孝,沒想到女人生前已經成為受盡男權社會凌辱,死後還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慘絕人寰的虐待,這一切都表明了我們這個由幾千年金錢和文化沉澱堆疊起來的社會實際上是關押婦女的牢籠,在這個牢籠裡沒有婚姻自由,沒有生存和嚮往美好權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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