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華子吧,新收組太敏感,擔心林子嫌我招搖。於是除了看電視就是看書。
蔣順治來過一次,進來先跟二龍打了招呼:“龍哥我找麥麥呆會兒。”
“以前一個分局的是吧,過去吧。”二龍很痛快。蔣順治跟我說:“龍哥這人真不賴。”
當著二龍和大夥的面,我們不好聊這裡的事,就拿分局看守所當話題。周法宏也跟我們窮搭和,記得提到一個叫“缸子”的,蔣順治說他分四監去了,我就說龍哥以前也在四監呆過,二龍聽見個音,就問是哪個缸子,我們說了,他“哦”了一聲,說:“不認識,甭問也是一鳥啊。”
正說著,門玻璃輕響了兩下,我一扭頭,華子正衝我招手,我走出去,叫聲“華哥”,華子笑一下,神秘地說:“老師還有煙麼,先借幾盒。”我說“你等會兒。”要回身,他拉了我一下:“回頭給我吧,有兩盒就夠。”說完,和我一同進了屋。
二龍道:“跟我屋裡發展地下黨來了?”
華子邊坐下來邊笑著說:“跟老師說個小事兒,不過,我倒是在我屋裡給你審出一地下黨來。”
“哪部分的?”二龍問。
“西區的,翻江鼠的乾兒子,夠猛料吧?”華子笑道。
二龍從鋪上直起腰來,眼睛放出光來:“誰呀?”
“藍偉。”
“盲腸吧,你他媽拿我找樂?”二龍笑。
華子也笑起來:“你才找樂哪,那小孩叫藍偉,翻江鼠乾兒子,新收。”
“嘿,想起來了,是叫藍偉,快二十年了,翻江鼠進去以前,我見過這小孩,那時候這小子才兩三歲吧,胖呼呼的跟熊貓似的,就為這名字,我才記住他,覺得好玩,當時我也這麼問了:咋不叫盲腸?哈哈。”
“真快啊,翻江鼠都死了快二十年了?……可不咋的,83年嚴打鑿的,一眨眼似的……咱那撥兒混的的,快沒了一半了。”華子有些惆悵。
“再加上敗氣收山的,現在還混的,沒幾個啦。”二龍也感慨起來。
華子起身道:“給你叫過來?”
“叫來叫來!兵兵去!”二龍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