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鬧看,你就背後蔫噠地上你的活兒,沒人注意這裡,眼都盯著前沿哪。”
“林子他們還有啥事兒?刑都減不了了,還不夠狠?”老三直起腰,挺關注。
大軍喝了口茶道:“完?能完嘛!那照片怎麼出來的?帽花又沒搜號兒,自己蹦管教室去的?”
“難道還是讓人點的?”
“那還用問嗎?估計就是我們三中的,還是在上面漂著的,大家都給他算出來了,現在沒有證據,又跟大夥沒關係,誰也不亂講罷了——我跟你說這幾句,就已經夠臭嘴了。”
老三笑道:“話到我耳朵裡就定住了,沒有往外再飄的道理,你放心,我也不打聽這閒事,你們三中的事兒我就更不問了,不搭界啊,風再大也吹不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不是?”
大軍詭秘地一笑:“這我就不能再往明裡說了,自己琢磨去吧,交朋友得看準了,別看個笑臉就認乾親。”
“你這話又亂扔棒槌了不是?老三交朋友,多天都是看心不看臉,咱倆這一就乎,不就是個榜樣嗎?”
“你看人就那麼自信?”
“……聽你這話,是不是我串乎這些人裡,就有那個?”老三做了個拍照的手勢。
大軍站起來笑道:“這我不能胡說,沒譜的詞兒不能瞎咧咧著唱,在這裡,除了跟政府,一點走板的事甭指望我大軍幹出來。你自己小心點就成了,別最後吃虧都不知道吃誰身上了。得啦,我回去了,什麼時候上活兒,傳個話過去,爭取讓你換個形象出去。”
第六節 兔死狐悲
林子已經被關了5天,沒有意外的話,兩天後就可以出來了。這天上午主任去了庫房,呆了一會兒,二龍招呼藍偉過去。不少人都有些疑惑地望著藍偉的背影。
過了有一刻鐘,主任帶著藍偉出去了。藍偉低著頭,不停地揉眼,嘴角委屈地撇著,傷心欲絕的樣子。
廣瀾跟大夥一樣,迷惑地目送著藍偉的背影出了工區大門,然後站起來,追著二龍進了庫房。
沒了靠山,霍來清或許心裡空落落的,又被小偉弄得心不在焉,不小心讓梭子紮了手,不禁罵道:“他媽的五大的風水是不是壞啦,三天兩頭出倒黴的,準是有掃帚星!”
小杰立刻咆哮起來:“爛貨你找死哪,不幹活窮嘟嘟什麼?”
霍來清不服氣地抗議:“我說話手又沒停。”
“喝,挨操吹喇叭,你還逼嘴不閒著是嗎?”林子、胖子一落難,霍來清在小杰眼裡就成了一隻小蝌蚪,而且是已經擱淺了的。
不管有沒有撐腰的在旁,霍來清還真不憷他,當時就順了他一句:“你閒著吧,長了鏽還得拿電鑽通。”一句話,居然暗合了那天晚上何永罵黑街的論調,惹的何永按耐不住怪笑起來,哇哈哈,哇哈哈。
作為林子的小勞作,能跟小杰有這種不恭的態度,我就可以推測出必是林子在背後鄙夷小杰的緣故。雜役的貼身傭人,就是一個風向標。
小杰這個外來和尚,抄起“五大一”這本經來,念得還有些洋腔洋調不說,關鍵還是修為不夠,參不透處處暗藏的玄機,又急於想出成果,以樹立個人的光輝形象,卻往往弄巧成拙。
現在大夥都看出來了,林子和二龍不出頭,把舞臺都留給他,讓他上下翻騰地練,其實是想看他笑話,讓他不戰自敗。
偏偏小杰是個眼高手低的,先叫林子替他收服了何永,貶了他的值,又叫林子放了到手的柱子,造了他的笑話,再一招棋又給胖子和爛貨掀了檯面兒,最後只給他留了個人見人騎的衰驢門三太牽著溜彎兒,形象已經是沒了,每天託著“生產雜役”的烏紗帽在那裡喊“威武”,不倫不類彷彿成了衙役。
小杰如此便也罷了,可氣的是還不覺悟。總覺得自己是當官坐轎的材料,一路看好著自己的政治前途,繼續披荊斬棘地前進著。
卻說當時被霍來清順了句“電鑽”的話,小杰同學立刻大怒,一個喪失了大樹蔭庇的小勞作也敢調戲他,還了得?而且,論造型,他也肯定相信單挑得起霍來清,於是先排山倒海放一通亂罵過去,肉體隨後就到了,一腳踢得霍來清從座位上倒地。
霍來清象被老鼠夾子咬了一下,怪叫著蹦起來,撲上去就奔小杰眼上一拳搗去,看出在外面是個打慣黑架的。小杰往後一跳讓他飛了個空拳,嘴裡罵道:“還敢還手?”
霍來清不等小杰出手,繼續攻擊,嘴裡還叫著:“欺負老實人是嗎?”惹得大家笑起來——他是老實人!廣瀾看一眼,往老三那邊溜達過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