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沒猜錯吧,何神經倒黴呢。”
我笑道:“他犯什麼案了,龍哥這麼治他。”
“沒別的,滅滅他的威,廣瀾也過去了,看二龍開打,他不也得動手?我閃出來的時候,何永已經鑽鋪底下去了,呵呵。”
“小杰準在屋裡抽喜煙哪。”周法宏笑道。
“那傻逼也甭歡……”老三說了半句,就不言語了,三中那個薄嘴唇又跑過來找劉大暢聊天了。進門看見老三,笑著打了個招呼,老三笑道:“老七夠閒啊。”
原來薄嘴唇叫老七。老七笑道:“你們這邊熱鬧啊,那屋裡殺豬呢?”
“內部整頓。”老三一笑。
老七給老三和劉大暢上了棵煙,衝老三說:“三哥,今天又有好訊息。”
“你的還是我的?要是你的我趕緊走。”
“嘿,你就這麼不關心兄弟?我告訴你啊,今天監所檢查處——監所檢查處啊,就是專管監獄看守所的一個部門,人家一個科長親自來了,過問我的案子,包駐檢跟著,操,我那話都給記上了,他們說回去就查——弟弟這日子就要有盼頭啦!”
劉大暢說:“甭信那個,我到什麼時候都不懷疑一點:官官相護。”
老三說:“也不一定就沒希望,你這案子要真冤……”
老七急迫地說:“可不真冤咋的?我跟科長說了,我就是賣房子賣血,這個官司也得打!這話,人家刷刷給記上了!……行,三哥你接著說。”
老三一笑,接著說:“你能翻案有兩種前提,一是遇到真清官了,二就是遇到辦你那些人的對頭了,把你這事兒當成權利鬥爭的砝碼啦,那還得看是東風大西風大呢,不是我澆你冷水,你也不用抱太大希望,什麼時候民告官都不容易,就一個拖,你就受不了。”
“我就不信邪,這邪不壓正的道理,我可明白透了,打我上次摺進來就明白了,咱是邪啊,最後還不讓正給壓了?”
老三笑道:“你這案子要給翻了,事兒就大了,公檢法三條線跟你一個鬥,你一土老百姓有多大尿?想噼裡啪啦讓那麼多人倒黴?”
“那不行?我不能白蹲六年大牢啊!從耿大隊、朱教導到包駐檢,還有今天來這個科長,都說判這案子的人混蛋——三哥不是吹,七弟現在都快成法律專家了,我們那邊的弟兄都叫我DNA,你那天也看見了,我那鋪上,都是法律書啊,我還自己訂了一份《法制日報》,全監獄我是蠍子屎獨(毒)一份啊。”
劉大暢在老七背後衝老三我們曖昧地笑著。
老三起身說:“我那邊好象沒音兒了,我得回去睡覺了,你跟老劉聊吧。你一張口DNA,我插不上話啊,整個一高科技。”
老三走了,老七還在鍥而不捨地跟劉大暢探討:“你說那DNA鑑定結論啊——不排除送檢的內褲上精斑為江大明所留——操,什麼叫‘不排除’!?大哥你說——”
劉大暢無辜地說:“就是不排除唄。”
“照這麼說,不僅不排除我江大明,也不排除別人啊,是男的,只要血型符合的都不能排除,弄好了,不僅不排除我江大明,還不排除XXX哪!”江大明不計後果地說出了一個全國人民愛戴的名字,恕我不能如實記錄,希望“XXX”的表達方式也不會涉嫌不敬。
我聽他侃得雲山霧罩,就衝劉大暢同情地笑笑,出門去了隔壁,找龔小可聊天去。
龔小可告訴我:何永慘了。
我笑著說:“劉大暢也慘了,讓你們三中一大冤案給纏上了。”
“DNA吧?那是一神經病,連隊長都躲著他走,逮住誰他就跟你聊起沒完啦。”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哼,操人家一13的小閨女,那褲衩上的松跟他血型一樣,DNA都給鑑定出來了,他還不認帳呢,現在法律多厲害,DNA啊。”龔小可玩味著這個神秘的新名詞。
小杰在外面咋呼:“快乾!再磨蹭看何永了嗎?”
很快,何永嘴裡象含了塊熱豆腐,應聲罵道:“小杰我操你媽,你說我幹嗎?”然後就聽廣瀾罵他一句,好象給拉回去了。
龔小可苦笑著又說了一遍:“何永慘了。”
轉天一見,果不其然,何永成了豬頭三,讓人開始懷疑真是他偷吃了二龍的香菜。
除了猴子美麗著溫存的笑容不出聲,我們都故做驚詫地笑問怎麼搞的?
何永被我們一笑,抱怨道:“都是廣瀾不會打,專照臉上幹!監獄裡能打臉嗎?讓官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