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3 / 4)

小說:四面牆 作者:蝴蝶的出走

有哥們兒在“後記”中談到寫作動機時的幾句話能夠差相彷彿地反映我的這種震憾和感動吧。

“……自然想到了要寫人性,人性當然不分牆裡牆外。碰巧我選擇了牆裡,這是一個取巧的途徑,因為大家已經看到,牆裡的人,他們的一切惡都更直接和赤裸地表達著,而善的東西也將更顯得突出。”

“更直接和赤裸”的“惡”被拖出來細細展覽,而“顯得更為突出”的“善”就好象卑微的鳥屁,被莊龍、被二龍、被四面牆裡的芸芸眾生乾淨利索地當作一堆大糞衝進了下水道,從來就不曾出現過。

這樣沉重的話題,這樣沉重的“人性”,卻被哥們兒用調侃的筆調,用一個連線一個的黑色幽默,用層出不窮、接近“人民大眾”的方言俚語(我想這是小白們一邊咒罵著“小學生作文”,一邊天天向哥們兒的專欄報到的主要原因吧。)揮灑自如地演繹著。所以,震憾好象也顯得不真實了,感動好象也虛假了,這部寫實主義的作品,我也敢懷疑它的真偽了!

剩下的,好象只有我讀到好書時的卑賤的愉悅,看到好作品時的那種淺薄的幸福了!

(……TNND,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了^^。先給自己一嘴巴先!)

一、 關於人性

關於人性,哥們兒說得真的不多,麥麥思索得也不多。

在C看、在W市一看、在辰字樓、在二監,麥麥不是好運地被英子之流“罩著”,就是在莊龍、二龍手上當他的“高階學員”,就算在恐怖的辰字樓,至少也混了箇中不溜丟,臨走時甚至還有機會從“板下”到“板上”去“舒展”一下四肢。肉體幾乎沒有被觸及過,至於思想,可能絕大多數時間都忙著替大家記錄那一樁樁、一件件既殘酷又充滿了黑色幽默的“監獄風雲”了,所以,麥麥來不及痛苦和地反思,深刻地思索吧?^^

(題外話:麥麥的好運讓許多書友不忿和詬病,甚至那種每本書裡都能看到的“主角發展太順了”的評語也出現在評論區——主角發展太順了?!要不然你上街狂扁一個帽花,親自到號裡去曲折曲折?)

但更多的時候,麥麥是一個縮在角落的旁觀者和記錄者,而不是一個思想者。九十萬字的作品,哥們兒也沒有給麥麥多少思索的機會。(而這,正是《四面牆》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我們仍然能夠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感受到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感受到每個人眼中不同的人性。

1、 美好的人性,醜陋的人性

也有一次例外,僅僅一次,麥麥和關之洲在二龍的葫蘆架下談到了人性。

“‘……人為了生存,真是有千奇百怪的手段,我不知道有些人為什麼那樣卑賤地活著,而能感到快樂。’關之洲因缺乏營養而顯得蒼白的臉對著最近的一道圍牆,那裡,牆根的雜草已經蒼老,微風迴旋到牆腳下,無賴地搖動著它們枯敗下去的葉子。

“我想了一下說:‘這是一個標準問題。你在用你從外面帶來的標準衡量這裡的東西,所以你的結論永遠不會準確,就象我們不能說一條路有多少噸一樣。牆裡牆外的概念是格格不入的,相通的只有人性。關之洲嗤笑道:‘這裡有人性麼?我只看到瘋狂、邪惡、卑賤和狡詐,我只看到一群比野獸還可怕的動物。’

“‘這就是人性。’我說:‘至少是人性的一面,人性的另一面或許是美好的,美好的一面是大眾的道德,也是人類生存的基礎,但你企圖活得比別人好,站得比別人高的時候,你的另一面就被慾望煽動起來了——人就是靠美好的人性生存,並靠醜惡的人性發展的。’

“‘你說醜陋的慾望使人類發展,反過來,人類發展的慾望是醜陋的?’關之洲不以為然地笑。

“‘是的,一切慾望的本質就是佔有,一切慾望的結果就是爭鬥。沒有例外,例外的需求不叫慾望,叫美學,叫宗教。’……

“……我無動於衷地站在已經乾枯的葫蘆架下,慢慢地抽完了手裡半支菸,想想,突然兀自笑了一下,我應該告訴關之洲:勞改隊裡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用幹活的境界,二龍、林子、鄧廣瀾他們達到了,天天在牆邊裝孫子的二神經和小樸也達到了。

“而這個境界,不是宗教的,也不是美學的,而是赤裸裸的慾望的表達,所以這種境界的達成,不能省略必要的殘酷的爭鬥。疤瘌五和小杰都是這個過程中的失敗者。也正是因為有了疤瘌五和小杰這樣的先例,更多人的慾望被壓抑了下去,好人往往是那些沒有勇氣成為壞蛋的傢伙冒充的。”

從這段對話裡,我們隱約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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