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欺負,那個老三不接見,每個月都敲詐你……”
“哪的事兒!他叫什麼啊?肯定是日本兒那個雜種!”我氣憤地說:“他就為說這些跑C區轉一遭?”
琳婧笑道:“他還說你沒錢了,最近又得了點小病,他說轉天正好要託關係進來看朋友,問家裡跟你有沒有事兒辦。”
“騙錢啊,沒上當吧。”
“我看他就象騙子,而且裡面出來的人,我能信他麼,就是真有那事兒,也用不著找他呀,我說我這就給耿大隊打個電話問問,他一聽,趕緊打岔走了。”
琳婧說完,我讚揚道:“高,一個電話就把他唬跑了。”
琳婧說:“你以為我光為嚇唬他啊,聽他那麼一白話,我也擔心你,寧信其有吧,還是趕緊給耿大隊打了電話,他說他也正想找你呢,就叫我等迴音,那一個來小時真把我急死,連爸媽他們我都沒敢告訴,生怕你真有什麼事兒。”
我這才想起前幾天老耿問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不覺對著遊平恨恨地笑道:“這是一個慣騙,雞鳴狗盜的水平。琳婧沒有經驗,要是我,我肯定順手就把他再塞回監獄來。”
遊平笑道:“人家又沒拿到錢,憑几句話就拘?你也太黑。”
“他不就是為錢去的嗎?我讓他拿到錢啊,我給他造成詐騙事實,同時安排報案不就得了,對這種混帳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藏天愛笑道:“越聽你越象我們單位領導了。”
我謙虛了兩句後告訴琳婧:“減刑時候是關鍵,不管怎麼樣,人家老耿沒沾過咱,回頭讓遊平跟天愛安排一下,送點象樣的禮物吧。”
藏天愛責怪道:“不用那麼市儈吧,我姐夫肯定不會收的,再來個弄巧成拙就壞了。”
遊平笑道:“壞不了,官不打送禮的,實在不行,就攛掇咱姐跟他鬧唄。”
我強調說:“他收不收,咱送不送都放一邊,關鍵是先把這個意思滲透過去,讓他別覺得咱不把這事兒當事兒,讓他心裡先安慰一下不好麼?”
藏天愛笑道:“敢情跟我姐夫玩虛的呀!”
說笑一陣,遊平問我還要不要“現的”,我一作揖說:“打住。”
郎大亂敲了下玻璃,很快進來說:“有話快說啊,時間差不離了。”
琳婧和藏天愛一起把腳下的東西給我挪過來,又說了些天氣漸涼注意身體的話,我對郎大亂說:“郎隊你檢查一下東西吧。”
郎大亂很隨意地問:“沒違禁的吧。”
琳婧說:“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那行,跟我後邊直接帶進去吧。”郎大亂毫不負責地說完,我也站起來,跟大家告別。
樓上的一撥犯人也正下來,“傻狗”一路走一路罵著:“我操他媽的日本兒,跑我們家騙錢去啦!”
已經從下面購物出來的霍來清立刻大叫:“什麼,那老雜毛也去你們家了?騙了多少?”
“讓逼的白跑一遭,還查點讓我哥哥他們給揍了!”
“操,我媽多弱智,楞給了他400塊錢,還託他跟隊長說好話哪!我操他媽的,等我出去了,非剔了雜種做的!”霍來清破口大罵。
郎大亂楞楞著眼喊:“咋呼什麼咋呼什麼?!吃春藥兒了是嗎?”
※ ※ ※
接見回來後,“五大一”的言論主題就是“控訴日本兒宮景糜爛六鬼子六王八蛋”。
粗略統計了一下,日本兒迴歸自由社會後短短十來天裡瘋狂做案,連掏了十幾個“獄友”的老窩兒,我們給他算了一個經濟帳,包括郊縣在內,他的差旅費應該不高於100元,取得的戰果是共騙取了三個犯人家屬的信任,獲得贓款900元,還在老三的二姐家裡混了頓小酒喝,最大的驚險就是差點被傻狗的無賴哥哥狂抽。總的來說,還是有收穫的。
聽小杰在那邊嚷嚷著,控訴日本從他家裡騙走了200塊錢,方卓懊惱地說,他家裡也給日本兒上了300塊的貢,因為日本兒說他跟大隊長很熟,可以幫打通關節:“日本兒說我在裡面受罪受大了,這倒不假,我家裡問我,我說哪有的事兒呀,裡面挺不錯的,我不能讓家裡再替我擔心了,我出這事兒,就夠給家裡添堵了。”
疤瘌五感慨道:“方卓是個好孩子啊。”
“壞人堆裡挑出來的。”周法宏補充說明。
霍來清聽說只有他家裡受災情況最嚴重,不禁憤怒而羞愧了:“我媽就是智商低,這點兒事兒都看不出來!”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