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地望著我說:“他媽的知識分子打人。”
那個炊廠的“老鄉”擠進來,站在老四邊上說:“沒錯,他們仨打一個。”
傻青罵道:“你他媽敢情是條狗,我還把你當老鄉哪!”
老四也罵那小子:“操你媽的,早幹什麼去了?看見仨打一個還不進來!”
韓東林有些意外地看著我:“怎麼回事啊?”
我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白主任的喊聲:“韓東林,怎麼回事?那麼多人圍著幹什麼哪?”
韓東林急跑出去,一小會就又折回來:“你們四個跟我走,這回惹大了,讓白主任撞上啦。”
看我們幾個進去,尖腦殼的臉上頭上都掛了彩,傻青成了獨眼熊貓,四川的脖子也帶著兩道明顯的指印,白主任自然是雷霆震怒。
我彬彬有禮地強調了幾點:我協助政府負責這個組的管理,就想克盡職守把工作做好,老四從進了出監隊那一天,就不配合,並且擺弄老爺作風,想當牢頭獄霸。今天先逼迫傻青同學替他掃地、刷盆,又給他按摩,稍不得意,張口就罵,抬手就打,不論作為組長還是被政府改造多年的犯人,我都不能麻木不仁坐視不理。
我也沉痛地檢討了自己的失誤,一是沒有做好尖腦殼的思想工作,二是沒有有效地控制局勢,讓同樣疾惡如仇的四川也摻乎進來,險些把事態弄大。
白主任拍著桌子說:“你以為這樣的事態還叫不大啊?非等加了刑才叫事態大?”
韓東林在旁邊說:“麥麥以前是老師,挺有涵養的,看來今天是忍無可忍了。這個叫老四的也太囂張,頭一天來就跟別的屋打了一架,還牽頭賭博,我說他兩句就橫眉立目的,恨不能咬我一口似的。”
老四怒目對著落井下石的韓東林。
白主任眉頭緊鎖,問尖腦殼:“你是不是沒腦子啊,是不是不想離開監獄啊?炊廠的管教為什麼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