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又怎樣?說不定他根本不在乎,說不定他根本沒發現!
可笑!人都走了,她還在想這些做什麼?
叮咚──
門鈴聲讓她低落的心提了上來。
是他回來了嗎?
這是巧合嗎?
伍逸森核對著門牌上的住址,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這住址不是徵信社昨天了交給他的住址嗎?
他連忙從牛皮紙袋裡抽出資料來對照二L……
嘖嘖,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一模一樣即!
這麼說……傅文康的房東就是──
太不可思議了!伍逸森越想越興奮,一連按了好幾次門鈴。
叮咚──叮咚──
林語萱做了個深呼吸後將大門開啟。
門外是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不是傅文康!
她鬆了口氣,但也感到失望,
“請問你找誰?”
“請問你是林語萱小姐嗎?”
伍逸森從資料上得知另一個林雨宣正在住院。
“我是,請問你──”她被眼前這個男子打量她的目光瞧得渾身小自在。
“我姓伍,我是受一位林澤雄先生委託而來的。”他說出來意。
一聽到父親的名字,林語萱久久說不出話來。
“林澤雄先生你認識吧?‘伍逸森在說話的同時,也打量著林語萱。
她雖然不是頂尖美女,但那清秀慧黠的氣質卻著實叫人移不開視線。
“林先生很想念你跟另一位林小姐,他希望──”
“我不認識他!”林語萱悲憤的吼出聲。
“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他是你們的父親……”
“父親?!將女兒拋棄了十幾年的人還配當父親嗎?”
她那充滿恨意的口吻讓伍逸森忍不住嚇一跳。
這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也有不可小覷的硬脾氣。
“林小姐──”
“請你轉告林先生,當年他拋棄了我們姐妹,現在才託人來找我們,是不是太遲了?”
她氣的是她們的父親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她們?那樣她的妹妹也不會帶著遺憾離開人世間了。
“林小姐,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相信你父親他一定有苦衷,或許你們跟他見一面之後──”
“我不想見他!”至少不是現在,她心緒太亂了。
“你不想見他,也許另一位林小姐她會想見他。”
這句話像當頭棒喝震醒了林語萱。
她妹妹等著與父親再相見等了這麼多印,甚至在臨終前還殷殷期盼著,還有那支手錶……
“林先生明天會趕來臺灣。”伍逸森見她臉色變和緩了,知道她的心正在軟化。
“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她轉身將大門上了鎖。
“林小姐,你這屋子裡還住了什麼人?”伍逸森記起傅文康所交代的事。
“還有我妹妹!”
她本來要告訴他另外還有一個房客,但想想傅文康已徑離開了,她決定不提他。
怎麼會這樣?那傅文康呢?伍逸森完全被弄胡塗了。
“我先走了,再見。”
林語萱大步的離開。
“耶?林小姐,那個支票──”伍逸森最終還是沒有叫住林語萱。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世上最殘忍的事也是最令人傷心的,
林澤雄怎麼也沒料到盼了十幾年的重逢夢竟只能圓一半……
失去一個女兒已叫這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傷痛得不能自己,但另一個傷痛卻來自另一個女兒對他的恨意。
從殯儀館看小女兒的最後一面回來,林澤雄幾乎悲傷得無法走路。
伍逸森一路攙扶陪伴,也見識到了林語萱的固執和倔強。
他很慶幸昨天沒將傅文康要他轉交的支票拿給她,否則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來。
也許過些日子再將支票轉交給她會比較好,伍逸森作了這樣的決定。
“語萱,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當年拋棄你們兩姐妹,但我是有苦衷的。”
林澤雄老淚縱橫的樣子,令誰看了也不忍心。
“為了治你們母親的病,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得已向地下錢莊借錢,沒想到你們母親死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