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陣地上,令人驚奇的一幕正在發生。
成為階下囚的沈奕並沒有被黨衛軍拉出去槍決,也沒有被嚴刑拷打。
恰恰相反,他坐在少將的帳篷裡,正在和那個叫漢斯的少將一起飲酒。
一大群黨衛軍士兵則用槍指著沈奕的頭。
沒辦法,誰叫他們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找不到這個傢伙先前使用過的武器呢。
劇情人物是看不到血腥紋章的。
咣噹一聲輕響。
兩隻酒杯撞在一起。
沈奕把杯子裡的紅酒送入口中,一邊品味著一邊點頭:“好象是不萊梅出產的葡萄酒,應該是產自當地的酒莊,但是我無法確定是哪個酒莊。”
“羅蘭酒莊,那裡是我的家,我父親是酒莊的主人,純種的雅利安人。這種酒就是我家的酒莊自產的,並不出名,你能知道是不萊梅一帶,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那少將軍官回答。
黨衛軍除了是勇悍的軍人,殺人的屠夫外,同時還兼職種族主義者。他們的種族歧視世界聞名,在他們的眼中,雅利安血統是最高等的血統,而猶太血統則是最低劣的。
不知道多少血腥點可以兌換一個雅利安血統,沈奕不無惡意的想。他對著少將眨眨眼:
“事實上我是從酒瓶上看出來的,那上面有不萊梅的地名。”
“你這個……狡猾的傢伙。”少將有些惱火。
儘管眼前的這個混蛋已經做了階下囚,但是他看起來毫無囚徒的自覺。
他竟然在槍口指著腦門的情況下要求少將陪他喝酒。
不要過要想從一個明顯不是怕死之輩的傢伙嘴裡知道關於那些防彈衣,『藥』水的秘密,還有那些武器到底是如何變出來的又變沒有,少將勢必就要做一些讓步與收買。
外面的槍炮聲依然隆隆,天『色』已暗,阿納姆小鎮上,火光熊熊。
沈奕一邊喝著葡萄美酒,一邊吃著烤牛排,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小鎮上。
當小鎮上溫柔金剛幾個都在為他的生死擔心時,他同樣也在擔心他們。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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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姆小鎮上的戰鬥已經到了不容樂觀的地步。
德國人已經衝破了第三道防禦陣線,所有人被迫退守到橋頭。
又有三名冒險者在剛才的戰鬥中死去。
兩輛坦克轟隆隆碾過房屋廢墟向著冒險者們開來。
“幹掉它們!”金剛聲嘶力竭地大喊。
一道身影急晃而過,突兀地出現在一輛坦克的頂蓋上。
正是那有閃躍靴的冒險者。
他一把掀開頂蓋,將一顆手雷塞進車中,然後迅速跳離。坦克內傳出一聲巨大爆炸,那冒險者嘿嘿得意一笑。
再回頭,卻看見另一輛坦克上的重機槍已經轉移槍口對準了他。
那冒險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媽的!”
重機槍開始突突的掃『射』。
一道道血泉從這冒險者上飈『射』而出,整個人在瞬間被重機槍打成了一個血篩子。
他晃了幾晃,終於仆倒在地。
不過他還沒有死,正打算爬離危險區域,只見那坦克已經轟隆隆開過來,將他碾壓在履帶下……
又是一道人影迅速衝了過來,正是洪浪。
滿眼血紅的他從側面衝上,對著坦克的履帶就是一拳。
強力衝擊,1.6倍力量傷害。
洪浪一拳下去,直接將履帶打斷,只聽一陣履帶脫節的金屬聲『亂』響,虎式坦克被迫停下。洪浪一個箭步竄上去,將那坦克上的重機槍一把奪下,一腳踢開車頂蓋對著下面就是一通狂掃。
天空中淒厲的呼嘯掠過。
洪浪愕然抬頭,一架斯圖卡轟炸機已經向他發起了俯衝。
機炮在空中形成的巨大彈鏈就象是一柄大錘,狠狠地砸在了洪浪的身上,洪浪的身體就象是被重錘砸中,整個人都騰飛而起。
“洪浪!”溫柔和金剛同聲大叫起來。
溫柔一個箭步衝出去,冒著彈雨把洪浪搶回陣地,只見這傢伙胸前開了被機炮打出一個恐怖的大洞,連內臟都能看到。
咳出一大口鮮血,洪浪呻『吟』著叫喚:“媽的,我死了嗎?我死了嗎?我好象看到我的肝了。”
溫柔拼命地給洪浪止血:“別胡說,你還沒死呢!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