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的確對你別有所圖。我想殺了你,用你的人頭去向謝榮軍換大量血腥點。可是後來我改變了這個想法。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也許我真得可以和你做朋友……”
“可是你並沒有採取任何實質行動。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這些事嗎?”
“很抱歉,因為我猶豫了。這一天多時間裡,我們並肩作戰。曾經有好幾次,我想告訴你有關謝榮軍通緝你的事,但又總覺得就這樣放棄一個賺錢的機會實在太傻。我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同樣重朋友,但也要看是什麼朋友對不對?我們之間認識的時間還太短……你也知道要在這血腥都市健康而舒服的生存下去,錢是最重要的關鍵。在地球上,錢不決定生死,人們就已經為它出生入死。在這裡,錢決定生死,人們就更要為它瘋狂,為它痴『迷』。血腥點是這個世界唯一有意義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會高尚到說出視錢財如糞土的蠢話,因為那意味著找死,所以我一直很矛盾……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我想和你做朋友!做搭檔!但是我還不真正瞭解你!我們之間的交情也尚未夠到讓我放棄那些血腥點的地步!但我知道,如果我們能一直合作下去,也許我就真會放棄做出對你不利的行為。但我不知道那是在接下來的一天內發生,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也就是說,當你我完成任務迴歸之後,你可能會出賣我,也可能不會。”
“是……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別問我答案,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需要給自己時間思考,但不是為了害你。”周宜羽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沈奕點點頭:“很好,你總算說了句實話。”
沈奕知道在這件事上週宜羽的確沒有撒謊,因為在周宜羽其後的表現裡,他的確沒有任何不利自己的意圖。從他每次收穫到結晶都主動交給自己來看,那個時候的他一定沒想過要害死沈奕。
但他也同樣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從這方面理解,周宜羽並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他容易動搖,『性』情搖擺不定,感情與理智衝突,智商不低,情商卻也不高。在感情與理智間徘徊,在朋友與利益前搖擺,並始終拿不定主意……
在說過這話後,周宜羽突然將火神炮一拋,對沈奕說:“動手吧。”
“不打算和我好好打一場嗎?”
“反正也打不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車,我什麼都不是。”周宜羽說這話時,心中無限唏噓。
沈奕的靈火槍就指著他的腦袋,子彈已經切換成威力最大的穿甲彈,槍口距離周宜羽腦袋的距離甚至不足十公分——以沈奕目前的槍術,他能在周宜羽躲開之前往他的腦袋裡送進至少十顆穿甲彈。
就算是謝榮軍處在目前這種情勢下,也不敢說自己必勝,又何況是周宜羽呢。
然而就在那時,沈奕卻笑了。
靈火槍消失不見,他說:“你走吧。”
“你說什麼?”周宜羽怔住。
“我說你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周宜羽怔怔地看著沈奕,突然他在自己的紋章上按了幾下。
沈奕的血腥紋章傳來提示:欠款協議解除。
沈奕一楞,周宜羽後退了幾步:“你不再欠我什麼了。”
他轉頭飛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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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金剛他們回來了。
神情沮喪。
金剛往越野車上一跳,對沈奕道:“沒能抓到他,那傢伙太滑溜了,手底下全是保命技能。”
金剛的語氣充滿蕭瑟,畢竟在他看來,和尚的逃跑意味著己方實力的部分暴『露』。
不過沈奕到是表現得很坦然,絲毫不以為意:“跑就跑了吧,反正也不在乎多跑他一個。”
沈奕這話讓大家一楞。
洪浪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周宜羽,又或者他的屍體。
“那小子人呢?他也跑了?”
“走了。”
“你放了他走?”金剛有些吃驚:“這可不象你的作風。”
沈奕攤了攤手:“偶爾我也會很仁慈的。”
洪浪掏出一根雪茄點上:“怪不得你把團隊頻道關掉了,你是不想我們阻撓你做決定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放了那小子,後患無窮,他對我們的底細知道的可比和尚多,帶來的危害也會更大。”
“你是在責備我嗎?”沈奕問。
洪浪『摸』『摸』腦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