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這個女人的恐懼和厭惡卻也更深了。
為了節約開支,飛魚十三號只聘用了二十名警衛,另買了四十個機械警衛。單以警力算,要管好三千名犯人是遠遠不足的。
而為了進一步節約開支,給犯人們提供的食物更是豬都不吃。
沒有足夠的威嚇讓犯人們震服是絕對會出亂子的,而金娜·赫浦辛娜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為自己解氣,同時更是讓犯人們打消一切可能對飛船不利的行為舉止。
至少在這一點上,金娜成功了。
扔下鞭子,金娜叫道:“給我看住這個傢伙,我喝口水後回來。”
兩名警衛聳聳肩膀,表示知道。
為了省事,這次他們沒有再把米歇爾送回鐵籠中去,而是四處張望著,一邊警告犯人們不要鬧事,眼前倒下的這個就是下場,一邊隨意地打賭地上的這個人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我賭500,這傢伙最多還能撐一小時。”
“1000,這傢伙至少還能撐三小時。”
“1000?我到是想跟,可我希望你不會為了贏而私下裡買通肥婆留手。”
“肥婆的胃口比我們誰都大,1000塊全給她也擋不住。這樣吧,3000,至少3小時!”
“哇哦,就這麼定了,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耍賴。”
“嘿,別把我的信譽看得那麼低!”
警衛們在爭吵,機械警衛在發傻,就連犯人們也都開始了對米歇爾未來命運的賭博。
“一塊肉,賭他活不到塔圖因,假如今天晚上能有一塊肉的話。”
“還是賭土豆吧,不過我賭他活不過今天晚上。至於活到塔圖因嘛,沒人會和你賭。”
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個時候,米歇爾的手略動了一下。
整整三天都處在昏迷狀態下的米歇爾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神剛毅而決絕。
他坐了起來,站到一個警衛的身後,揚起手中重重的合金鐐銬。
對面的警衛看著他的身影那一刻竟已呆了。
鐐銬砸下時,賭米歇爾活不過一天的警衛直接倒下。甚至還沒來得及呼救,另一人的脖子已經被米歇爾掐住,隨手砸向其中一個機械警衛。
警衛的身體擋住了機械警衛的槍口,不得殺自己的人指令使它一時找不到可以攻擊的目標。
下一刻,米歇爾的身體已經隨著這一擲迅捷無比地撲向機械警衛。超合金鐐銬在他手中揮動方便如一根稻草,砸在機械警衛的身上卻沉重如開山巨斧。
四具機械警衛僅有一具剛來得及開上幾槍就仰天倒了下去。
槍聲一響,警鈴聲立刻大作,隔離門開始自動下降。周圍的犯人全部鼓譟起來,大聲呼喊著,興奮至極。
米歇爾再不停留,在昏倒的一個警衛身上摸了幾下,掏出一塊手錶正要離開,想了想,竟然從他身上又掏出一把光劍,一劍將一名警衛的手砍掉,然後又拾起鞭子,在那個警衛的身上狠狠抽了幾下,最後又一腳踩斷他的踝骨,這才快速向對面的甬道撲去。
隔離門在警鈴聲中緩緩落下,及地的一刻,米歇爾一個魚躍,硬是從那窄窄的一條接地縫隙中鑽了過去。
大門重重落下,徹底阻絕了犯人們和米歇爾的視線,他就那樣消失在這艘飛船之中。囚犯們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有人吐出一句:“為什麼沒人賭這個呢?”
————————————雪莉的怒火幾乎要把整艘飛船都燃燒起來。
她向來都不是個輕易動怒的女人,可現在她卻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了金娜·赫浦辛娜。
纖細而靈巧的腳爆發出的威力竟將那個肥胖的女人踢飛在了半空之中,然後才重重地落在了控制大廳的地板上。
金娜甚至還沒清醒過來,已經被這隻腳踩住了自己的臉。雪莉冰冷如潮的聲音就那樣飄了過來:“為了滿足你心底那點可悲的慾望,你就可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我告訴過你我這個人幫助過我,把他抓起來就好了,不要折磨他,可你卻不聽!”
金娜嚇得魂飛魄散地解釋:“那是因為他殺了一個犯人,使我們損失了一萬元,所以我才……”
“閉嘴,你當我是白痴嗎?這艘飛船有三千個犯人,一趟運輸足夠有三千萬的收益。一萬塊算什麼?以前的哪一趟運輸你不得殺掉好幾個犯人?你有何時心疼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罪惡滔天,如果不是因為你曾經跟隨我父親很長時間,我怎麼可能忍受你的胡來?你真以為你的威嚴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