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不過我早就在教派失敗方面,又壓了一筆注……是我個人的注,用來支付損失應該還是夠的。”克利夫微笑道。
孤傲愕然:“你用個人壓注彌補教派損失?你瘋了?”
“不,他沒瘋。”溫柔站出來道:“失敗是埃德蒙的責任,賠償則是他個人的支出。要想成為煉獄教派的教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程度的奉獻,正是他獲得權力的基礎。”
“問題是他哪來那麼多錢壓注?”衛馳柏也上前一步。
“當然是借的。”溫柔笑道:“這次他反叛埃德蒙,謀劃教主之位,不成功,便成仁。他要是贏了,煉獄教派就輸,借來的雞下蛋,足夠他幫教派付清賭帳。他要是輸了,那他就死了,死人是不需要考慮欠帳的。”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一起看向克利夫,想不到這傢伙把一切都算進去了。
克利夫微笑回答:“跟沈奕學的,他教了我很多東西。”
胖子大喜:“那是不是可以用來彌補能量欠帳了?”
克利夫一瞪眼:“想都別想,那筆帳我們回頭再算。”
胖子臉色立刻耷拉下去,洪浪給了他一個爆慄:“你就不該提這茬。”
“你想都別想!”一個聲音竄了出來。
是金勝姬!
她還沒死,這刻走過來扶著林偉盛站起。
她怒視克利夫:“你毀了神器之源,還想和我們聯手?做夢!還有,這次我們南區也壓注第四了,克利夫你想透過壓注西區第四來彌補損失,想都別想。你和你的教派註定了要兩頭押空!”
克利夫眉頭一挑:“是嗎……這到真沒想到。”
他不知道南區也是壓注第四,因此這刻聽到金勝姬的說話,很是愕了一下,以他的智商自然立刻明白了這中間是怎麼一回事,先是嚇出一身冷汗,然後連拍胸口說:“呼,好險,好險……差點就真翻船了。”
兩頭壓注的好處固然是可以用一方勝利彌補一方虧損,甚至略有贏餘,卻同樣有兩頭壓空的風險。
克利夫本以為自己要拿第四,沒人會和自己搶,沒想到卻蹦出個南區。
不過也幸好是南區,克利夫想。
他只略略思索了一下,便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可以為這次和平再額外付出一些籌碼。每人一萬點怎麼樣?”
“這不可能!”金勝姬尖叫道。
永珍宮與煉獄教派不共戴天,一萬點籌碼就想收買大家,這根本就是做夢。
然而克利夫卻低聲回答:“蠢貨,這筆錢不包括你們。”
“你說什麼?”金勝姬微愕,她這才發現,克利夫看自己的眼神,已是充滿同情與不屑。
不僅是他,就連華天睿,溫柔等人的眼神,也是如此。
金勝姬還是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大家的眼神大感奇怪:“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林偉盛已咳著血說:“傻女人,你還沒看出來嗎……對於東北兩區來說……現在和西區聯手,已經是更合適的選擇了,南區的反對,只是把自己送上死路!”
“你說什麼?”彷彿一個擎天霹靂打在金勝姬頭上,震的她頭暈眼花。
這一次的三區聯合,由於死亡競賽姓質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簽定都市認可的正式協議,許多東西都只能是口頭約定,信任的基礎是人品與利益。
而在血腥都市,人品是比神器還稀有的東西,至於利益……利益出現變化,風向自然也就變了。
林偉盛到底比金勝姬老於世故,看得清楚,可惜有些事看得明白,卻終究無力迴天。
南區的命運,從神器之源碎裂起的那一刻就已註定,甚至是從永珍宮決定拋棄教眾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
這些臨時反水的冒險者固然不是好貨,那送他們來死的,又何嘗是好人了?
甚至於自己,又何嘗是個好人?
或許正因有此覺悟,當面對這一切時,林偉盛反而坦然許多:“我出賣了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如今被人出賣,也是應有此報吧。”
“不!”金勝姬不服氣的大叫起來。
她憤怒地看向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紛紛低頭,惟有阿修羅全不在意的與她對視,就象是看個死人一般。陰謀詭計於他,既不考慮,也不反對,合無問題,殺亦無問題。
金勝姬霍然回首,怒視克利夫。
克利夫聳聳肩:“永珍宮沒了神器之源,至善死了,武井死了,林天王也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