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吸血鬼也沒什麼不好,先坐下來吃點東西,你不餓嗎?”
未等回答,瑟琳娜肚子裡已響起一陣咕咕聲,這讓她臉一紅。
沈奕為她拉開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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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後,世界突然出現了變化。我看到身邊所有的人與物,就象是被氣化了一樣,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虛無。”
餐桌上,瑟琳娜開始回憶曾經的一切。
她一邊回憶一邊述說,聲音低沉而憂傷:“你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種殘酷,你甚至能夠親眼看到你自己的消失,彷彿這個世界從未存在過……”
沈奕沉默了。
耳邊迴響起白衣女孩說過的話:如果你擁有了掌握微觀世界的能力,你就可以自由創造任何你想創造的物質或生命,甚至能力……
瑟琳娜的回憶無疑證實了那白衣女孩的說話。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竟然能夠直接從微觀物質層面構築一切,從無到有的完成任何形式的生命與物質的創造。
不可思議的力量!
只怕這正是血腥都市最終極的力量!
冒險者們所有的能力,其實都不過是這種力量的意志體現與折射罷了。
如果說血腥都市裡發生最~快的一切還能用科學來解釋,那麼這股力量本身,又該用什麼來解釋呢?
也許真正的迷團不在於都市,而在於這力量自身。
而唯一能給出答案的,或許只有那白衣少女。
想到這,他看向瑟琳娜:“那麼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從安娜變成瑟琳娜的嗎?”
瑟琳娜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記憶。事實上有關瑟琳娜的記憶現在還在我的腦子裡,我能記得小時候做過什麼,記得我的家人被殺,記得維克多救了我,記得是他讓我成為了死亡使者……但是現在我知道這一切從未發生過。所以我現在甚至不知道,到底我的記憶從哪一段開始才是真實的。”
她的聲音帶著悲憤,那是對這造物主的仇恨與不滿。
當她瞭解這一切後,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如果不是有沈奕成為她最後的精神支柱,她也許已經發瘋到癲狂。
沈奕輕輕摟過她,瑟琳娜開始低低地抽泣:“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那也正是我想知道的。”沈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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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了。
這段時間裡,沈奕和瑟琳娜相互交流了各自的資訊。
除了一開始是瑟琳娜在回憶外,其後便是沈奕告訴她有關血腥都市的一切。
來自沈奕那滴鮮血的記憶太過凌亂,沈奕的敘述可以有效幫助瑟琳娜整理所有關於都市的認識,就好象把因為突然搬進大批雜物而導致凌亂不堪的房間重新清理一遍,使得瑟琳娜腦海中那些紛雜的記憶各自歸位,重新恢復完整與統一的跡象。
照理說,沈奕是不可以洩露這一切的。
不過被喚醒記憶的瑟琳娜此時已不再處於都市的規則限制下,可以說她已經成為這個世界最特殊的一個存在——既不劇情人物,也不是冒險者。
因此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懲罰。
然而沒有處罰不代表就太平無事。
有一件事讓沈奕感到不安,那就是他現在已經可以正式確認:白衣女孩是和空間管理者做對的存在。空間管理者們守護規則,白衣女孩則破壞規則。紫砂說她是系統的漏洞,黃鶴說她是程式的病毒,目前看來,至少這兩條罪名是成立的。
當然破壞者未必就是罪人,守護者也未必就是好人,沈奕不會用簡單的區分善惡的方式來看待兩方。
問題是他現在很明顯被夾進了兩方的戰爭之中。
戰爭沒有好壞,只有強弱,很不幸,他是最弱的一方。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瑟琳娜問。
“我不知道。”沈奕臉上現出一絲苦澀:“很顯然你已經被當成了某種可以攻擊都市的武器,但是這武器威力如何,能發揮什麼作用,產生什麼後果,何時起作用,這些都沒人知道。而都市又會如何反應,同樣沒人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沒有人會坐以待斃。”
“他們會對付你嗎?”瑟琳娜心中一驚。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不知道。”沈奕回答。他可沒忘記管理者不能介入冒險者的行動這個前提,是建立在規則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