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調五個指揮來吧,派一位你信任的都指揮使或者統制。軍械庫裡多存放弓弩與弓箭,再將登州外房的部分火藥存放在此處……”
時穿如此佈置,似乎不是要走的姿態,林沖沉吟著答應下來,只聽時穿轉身吩咐黃娥:“你馬上動身回海州,告訴凌飛,想方設法推脫出兵的事情,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抗旨。”
在大宋,抗旨不是啥“罪及九族”的大事,如今朝堂上亂紛紛的,幾個公文來往辯駁一下,時間的關鍵點就過去了……黃娥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馬上反問:“相公,奴家回去後,可是要其他人過來服侍?”
時穿深深看了黃娥一眼,答:“你看著辦,但環娘一定要來,我需要她的人手。”
時穿沒有妾室,黃娥所謂的讓其他人過來服侍,暗指崔小清。妾是賤籍,外室是良人,崔小清這個外室地位比妾室稍高,主要是因為時穿不想讓對方淪入賤籍,但實際上,崔小清如果來到登州,為了時穿的官聲著想,她只能以妾室身份出現。
時穿聽懂了黃娥的暗示,他也隱晦的許可了黃娥的想法。但此刻他急著想把環娘調來——戰爭即將到達家門口,不知道如今不知監控是否來得及。
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而登州團練目前只是雛形,因為害怕火器外流,時穿並未給登州團練裝備火槍,甚至未對他們進行相應的火器訓練,這一年登州剿匪,時穿只出動了自己從海州帶來的千餘名“隨從”,然而齊魯大地從來不缺戰鬥者,宋高宗南渡後,這片土地仍獨自戰鬥了上百年,他們缺乏的是正確的戰術以及合格的統領。
“既然朝廷要求登州團練出兵,總得做做樣子……徐寧,馬上擴編登州團練,火器先不要發放,但要讓他們用木棍木槍進行火器模擬訓練,只是別告訴他們是在練習火槍;孫立,我馬上想方設法從遼東購入馬匹,你要讓登州團練人人都學會騎馬;呼延將軍,海上沒收的鐵器都存在庫中,禁止外流……又來什麼情況?”
時穿後一句話是望著登州方向說的,武將們聞聲望向登州方向的官道——遠處,又一名信使快馬跑來,這位信使屬於登州知州衙門,他跑得並不快,見到碉樓附近的官員,立刻跳下馬去,湊在宇文虛中身邊竊竊私語。時穿呶呶嘴,呼延綽立刻晃了過去,不久帶著秦檜回來,說:“大人,恐怕我們要回衙門了——金人使者抵達登州,是催兵使者,要求我們立刻送他去汴梁。”
稍停,秦檜補充:“使者說遼國皇帝耶律淳病逝,遼將蕭幹立耶律淳之妻蕭氏主持國政——金國使者態度囂張,說他們國主完顏阿骨打叮囑:這次你們南朝該放心出兵了吧,別連一個老孃們也鬥不了啊……大人,若是朝廷再度集兵北上,恐怕我們登州也要出點兵力……”
第434章 國師的錦繡文章
時穿不置可否的笑了:“讓金國使臣等著——今天是休沐期,滿朝文武都放了假,陛下也在遊園,沒聽說過今天有人辦公,接待什麼接待……來,咱們繼續遊園。”
其實說滿朝文武都不辦公,也說得絕對了一點,起碼“八百里加急軍報”不曾放馬南山……可那些小兵小卒不休假也做不了什麼大事,能管事的人都在休息,古代有沒有傳呼、手機,管事的人一旦出了衙門,你去那裡一個個找回來。
宋代官員出遊沒什麼大架子,道君皇帝泡二奶尚且青衣小帽,所以別看此處幾乎聚集了登州所有的高階官員,附近官道上的客商照樣人來人往。剛才軍情傳遞,讓客商們稍稍駐足,這時候見到官員們不慌不忙繼續賞玩,圍觀的客商不一會便散了。
人群散了之後,五六個客商打扮的人朝時穿這裡走來,而官員們此時拋開國事,情不自禁讓這場聚會變成典型宋代文人的雅會——一群官員圍攏著秦檜,嚷嚷著要求秦檜作詩吟詞,通判刁翬的嗓門最大,秦檜則顯得心不在焉,與秦檜一樣心不在焉的還有宇文虛中。
時穿退開兩步,離開了喧鬧的人群,而後低聲囑咐黃娥:“你馬上動身,告訴凌飛,從現在開始儲備鐵料與火藥,告訴張橫,把船隊抓緊,柳州航線決不能放棄,要源源不斷從柳州運送糧食、棉花、木材,存放只玫瑰堡。”
黃娥對自己的丈夫有著一種盲目的信賴,這也許是桃花觀事件的後遺症,聽到時穿說得嚴重,她連質疑的心思都沒有,直問:“相公,情勢有多險?”
時穿哼了一聲,這時候,迎面走來的幾位客商已經接近官員周圍的警戒線,正在與警衛低聲交流,似乎想過來與時穿交談,這幾個客商神態衣著絕不似中原人,為首者方面朗目,氣概非凡,顯然是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