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語中有個‘涇渭分明’一詞,而現代的涇河渭河是柏油馬路,你如何在那條公路開車時進行了穿越,同樣會發現自己躺到了其他時代的河底……
再比如上海,在宋代,上海還不存在,宋代以後因黃河奪淮入海,泥沙堆積出一塊新陸地,於是有了上海。你在上海全境穿越試試?哈哈,上海並不是唯一,天津的出現也是因為黃河的泥沙堆積。同樣的道理,不管你在現代,與任何沿海城市實施穿越的話,你都會發現,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你穿到了異時代的大海深處。
除了地理變遷之外,還有頻繁的朝代變遷,每一次朝代變遷都是一次種族大屠殺。三國之後的五胡亂華,漢民族被屠殺了十分之九,你怎麼知道你是倖存的那十分之一?
唐代之後,依舊是胡人作亂,經過長達幾百年的種族屠殺,你怎麼能確保自己是少數倖存者?
滿清入關的時候,以及蒙古統治中原時代,四川數千萬人口,被殺的只剩四十萬,也就是剩下百分之幾,你怎能肯定自己是那百分之幾中的一員?
所以,對時空旅行者來說,即便你幸運的‘定點穿越’到一座數千年來未曾改變的大山,也不能確保出山之後,能夠幸運的躲過一次次屠殺——眼看我們又要面臨一次大屠殺,那是滿人(金人)的大屠殺,蒙古人的大屠殺尾隨其後。你確定自己能及時逃脫嗎?
時光之軸上的節點(錨標)不可改變,稍稍一點點變化,我們就處身另一個時空了,當然,我們的能力依舊存在,那個未知時空同樣困不住我們,但我們卻永遠迷失了。
時空的悖論就在於此,我們不想迷失,就無力對這時代做出什麼改變,我們出手改變了節點,則時空已經不是我們原先熟識的那段歷史……我記得海州城最後是被焚燬的,在這種情況下,你我怎能確定可以烈火中倖存?“
阿海的聲音充滿誘惑力,時穿心情平靜下來,剛剛海公子談及時穿最關切的問題,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錨標?你的錨標似乎已經失落了,我的錨標被你弄混亂了……先不說別的,我們怎麼走?”
阿海低頭想了想,時穿覺得,對方這時有點偷著樂的鬼祟……只聽對方用慵懶的腔調,戲謔的問:“我聽說你一來就折騰著發明這發明那,看來這是所有旅行者的毛病,都想使自己生活舒適點,你都發明瞭什麼?”
時穿立刻擔心的看了海公子一眼,回答:“安居樂業啊,不能安居,如何心定?你不也是在海邊造了這麼一座氣派的住宅嗎?回頭咱有錢了,也這麼幹……我只是,弄一點生活必需品,該不會改變什麼吧?我是說,該不會影響‘時空定位的錨標’?”
阿海筷子一揚:“我們還有時間,先吃點,等吃完了,我領你看看我的東西……你我確實相像,我也私下也像老鼠搬倉似地做了很多東西,可惜我不如你膽大,不敢拿出去展示。”
時穿放心的點點頭:“既然你也做了,看來是沒什麼影響……十年的時間你能做很多東西,嗯,我很好奇,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一頓飯剩下的時光,在時穿心不在焉中匆匆吃完,海公子與時穿結伴走出小餐廳,他往大餐廳裡一站,姑娘們望過去的目光全是迷醉的,唯有環娘不理會,她眼巴巴跑到時穿身邊,悄聲問:“哥哥,你們在小房間都吃的什麼?我們這裡有……那東西說是叫‘黑椒小牛肉’,哥哥吃了嗎?”
海公子撲哧一笑,神情自若的吩咐旁邊的廖五:“那東西不是牛肉……算了,這事先放下吧。鬱州島雖然是一個小縣,但端午節依舊熱鬧,這兩天就是‘端一’了,你們安排一下,從‘端一’到‘端五’,每天給姑娘們安排不同的節目,讓她們好好放鬆一下心情。”
回過身來,海公子打量著那些女子,臉上帶著文雅的微笑,繼續說:“小丫頭,我怎會虧待我的客人的……小廳裡吃的東西……”
環娘興奮的接上海公子的話頭:“那麼,你們躲在裡面吃什麼好東西?是不是很特別,環娘可以嚐嚐嗎?”
海公子哈哈一笑,繼續說:“東海縣是商人的天下,這裡沒有我的許可,船隻不敢隨便入港、出海,我會派人跟著你們,小娘子們請放心,我保證柺子們即使在縣城看到你們上街,也絕不敢向你們伸手——哼哼,這裡茫茫大海,不需要墳墓的。
至於我和時大郎……這幾天有些事情商議,小丫頭,我倆有事,你們自己玩,端午熱鬧,你們玩到端五咱們匯合,我和你哥哥與你們一同過節日。“
黃娥腳下動了動,嘴唇蠕動半天,終究沒有說出反對的話,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