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吧,前面的路還遠著呢,類似的嘌唱女啊總會有的,大郎要聽說書,路上我們再撿一個嘌唱的小娘子也行……噢,大郎,你冷不冷,要不,你我換一換外衣?其實我自己帶了衣物,身上有沒有這件鶴氅都無所謂。“
時穿擺手:“算了,一件衣服而已,走吧,咱們上路了。”
一聲招呼,馬車啟動,劉旭劉亞之這才找見機會,趕緊上前親熱的打招呼:“承信郎,你拜託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家人辦了,你放心,我劉半城在沭陽沒有做不到的。等人蒐集好了之後,我把你留下的戰馬一起送回你家,絕無差錯。”
劉旭說話聲音很大,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他與時穿的親密,時穿露出一個笑臉,招呼:“亞之兄,同行如何?”
“好啊好啊——”,劉旭順水推舟。
很好,很強大——劉旭不找別人找時穿,一個舉人老爺如此刻意炫耀與渲染與時穿的親近,等於確定了時穿海州第一大將的地位。這正是時穿所要的。
於是,清晨的陽光下,時穿帶著一眾舉人隨大隊出了沭陽縣城,迤邐前行。漸漸的,隊伍形成了幾個團伙,而時穿所在的這個團伙是最大的,也是最當先的。這中間既有一種無形尊重的意味,也有一些舉人們的私心——落後的那些舉人們當然期望時穿開路之後,自己跟在後面一路輕鬆。
在路上,獲得火藥新配方後的淩氏兄弟需要時間多加練習,以熟悉新火藥的燃燒速度、爆炸威力、投擲技巧等等。這關係著今後淩氏家族的發展,所以淩氏兄弟不惜血本了,一路上,一旦發現路邊鬼鬼祟祟的傢伙,兄弟倆二話不說,上前就扔出一個瓷瓶……
新式火藥的爆炸力讓這淩氏兄弟暗呼值得,在這一路上,如果兩兄弟對火藥有疑問,時穿也毫無保留的給予指引。就這樣,十數日後,這群人終於有驚無險的抵達了下邳。
進入朝廷的驛館後,這段日子以來被隔絕的資訊如潮水般湧入:這場大風雪削弱了叛匪的活動力,而朝廷的賑濟措施很及時,大多數流民被朝廷幾個饅頭吸引走,教匪失去潛在兵源後,被童貫迎頭痛擊,匪首高老爺陣亡,餘眾散入鄉間,童貫一邊加緊剿滅,一邊向朝廷表功。
一場聲勢浩大的反叛,就這樣,沒掀起什麼大的浪花就泯滅了。然而,表面的平靜之下,暗流依然在湧動。
“可算是安定了!”驛館裡的黃煜甩了甩邸報,一聲長嘆:“這一路走來,途中每個山崗都有三五個盜匪盤踞,每處溝壑都有流民遊蕩,真是……唉,你說這天氣也怪怪的,十一月的天氣,氣候越來越冷。”
“你說對了!”時穿陰沉著臉,神情很懊惱:“這場寒流真是蹊蹺,剛才去碼頭打聽的人說,洞庭湖上已經結了薄冰。另外,黃河北支流斷流了,所以運河上船隻稀少,即使有船伕也擔心再往北去,運河會結冰,把船凍在河面上。”
“這不可能,洞庭湖還在我們南面,現在才是十一月,洞庭湖怎麼可能結冰呢?”
“是陰曆十一月——已經快‘入臘(進入臘月)’了,現在寒流一場接著一場,天氣只會越來越冷,諸位,我們還打算繼續前行嗎?”
黃煜沉吟著看著時穿:“這個季節是轉運年貨的季節,我家肯定有貨船停在下邳碼頭上,即使別人找不到船……說不得,這時候,耽誤運貨就耽誤了吧,大郎,我們走運河,船隻由我來負責!”
時穿手抖了一下,點頭:“那麼,好吧,我們就走運河。”
第222章 特殊的售後服務
這個天氣,運河上很難尋到縴夫,所以大多數運河船都不願意北行。導致舉人當中,能夠尋到坐舟的不過五六十人而已。黃家運貨的船隻大,黃煜這一解與凌飛那一解舉人共同擠上了船後還有空餘,同行的劉亞之本事也不小,但他尋到的船隻稍小,只能擠下自己所在那一解的舉人。但劉亞之誠心討好時穿,趕著過來遞話——他可以讓出一些空艙位,給舉人的僕人住,不過,他希望與時穿的船共同行動。
這已經是小節了,看在劉旭被時穿宰了一刀的份上,時穿打算給點售後服務,他不等黃煜表態就答應劉旭的請求,於是,當日正午,兩艘船便一前一後離開碼頭。
天氣越來越冷,大宋人不曾經歷過如此的嚴寒天氣,舉人老爺們已經縮回艙內,圍著時穿攜帶的茶爐取暖,艙面上只剩下船伕,以及時穿師徒。
黃煜叫僕人燙了幾壺酒,這酒是時穿攜帶的薑汁酒,熱辣辣的薑汁酒送到肚裡,黃煜晃著酒杯,得意洋洋的對同伴說:“我們這次出行,僱上時大郎,真算是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