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團練作坊先辦起來,這是最簡單的玻璃技術,你幫著看著點,明天讓他們開始生產玻璃,做出來後,找工匠把窗戶全換成透明玻璃,從咱家開始,然後是女學、團練總部……”
墨芍走進時穿,用胸口蹭了一下時穿的胸膛,輕聲呢喃:“哥哥要去城裡啊……哥哥還沒有跟墨芍圓房吶,不如今晚……”
時穿擰了一下墨芍的鼻子,墨芍雙眼頓時變的水汪汪。然後時穿後面的話,讓她很失望。只聽時穿說:“別急,等你再長大點。”
墨芍挨挨擦擦,低聲哼哼:“哥哥,奴家可比那三位待嫁新娘年齡大,她們嫁的,奴怎麼做不得?”
“聽話!”時穿安慰說:“魯大他們……我原本不想讓那些女孩這麼早成親,現在成親,身子還沒長開,將來生孩子危險很大。再者說,這麼早成婚也不利於身體發育。這時代本來是剩男剩女的時代,嫁的晚也不愁,但魯大他們再三催促,彷彿我故意為難一樣。
好吧,留來留去留成仇,反正那些煤餅鋪需要有人主持,讓她們過去吧,都在一個城裡,我也好照顧。嫁就嫁吧。但你不一樣,自家的苗自己要愛護,等你再長大點,好吧。
如今黃娥的父母要來,再加上黃氏施氏製出了玻璃,明天準備發貨,所以我必須去城裡。這小半年的,我待在崔莊訓練團練,如果你沒有你和崔姑娘的事,這樣做也無所謂,但有了這事後,我在鄉下一待半年,就有點躲的意味,所以我必須回城,把該了結的事情了結掉。“
墨芍聽了,情緒低落下來,低聲問:“哥哥這就動身嗎?”
“跟崔姑娘告別後就走!”時穿叮囑:“團練訓練的事,交給凌飛,我已經安排好了操典,這小半年已經讓團練熟悉了,讓他如法炮製,你盯著點,一定不能懈怠。”
墨芍不自覺的將臉貼上時穿胸口,甕甕地問:“這一去需多久?”
時穿搖頭:“新年過後了。”
墨芍再問:“三位妹妹出嫁,是從城裡走還是從崔莊走?”
“從城裡!”時穿回答。
墨芍失望的說:“那麼,過年的時候,哥哥真回不來了……”
墨芍絮絮叨叨許久,訴說著自己的渴望,訴說著自己的焦灼,當然,也訴說著自己的恐慌,在她看來,圓房是確定她在時穿身邊地位的唯一手段,這就怪不得她不顧女人的羞澀了。時穿費了老大工夫才安慰好她,當她趕去與崔小清告別時,又是一番麻煩。
“我跟你去!”崔小清微笑著說:“郎君放心,不是去與娥娘打對臺,以前我不願出門,是擔心浮浪子騷擾,如今我再也不怕他們了,細細想來,自從出來桃花觀,我已經兩年未曾出崔莊,正好藉著去給妹妹送嫁,去城裡看看新鮮事——郎君若是擔憂,我不去你家住,我自己賃房……”
“哈哈!”時穿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我之間的事,是這個時代通常發生的事,我只不過做了一個普通人的普通事……走吧,天晚了,再不走就耽擱在路上了。”
這麼一來,獨獨留下墨芍,又要安慰一番,弄到最後,時穿恨不得立刻吃了墨芍,以便清淨……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慾望,攜帶著三位待嫁新娘走出了家門。
家門口,聞訊趕來的凌飛緊著問:“師傅,你就這麼走了,家中一大攤子事,只墨姨娘一個顧得過來嗎?徒弟有事找誰商量?”
“能有什麼事?”時穿不以為然:“這年頭多少地主都住在城裡,鄉下的土地與莊園一年只過問一次,也不見得出錯?崔莊離城並不遠,有事你通知我,難道還能晚了?”
凌飛想問的是團練問題:“師傅,這團練每天半日操練,半日做工,不如換換,改成隔天操練一次,做工一次。團練們都說半日操練,下午做工時沒力氣。還說,朝廷的禁軍不過三日一操練,這還是好的,咱們天天操練……”
“不行,必須每天操練!”時穿馬上瞪起眼:“告訴他們,不願來團練操練的,都讓他們回家。我的團練不跟朝廷的軍隊比,我要求比他們的體能更好——你記住,我走之後你要樹立自己的威信,要有能力獨自訓練出一股強軍來,這是命令。”
正說著,崔小清趕著馬車走過來,那是長長一隊馬車,鄭氏姐妹瑞芯瑞秋都在車上,時穿一陣無語。
崔小清見到時穿臉色不虞,馬上笑著說:“郎君,妹妹們出嫁,總不能光是自家姐妹送嫁吧,鄭氏姐妹好歹也是她們的同窗,送嫁也是應當。”
好吧,說得有理!
時穿轉頭看看凌飛,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