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我們會從這裡進攻,我們就把這裡作為佯攻方向。軍委不是要我們架橋嗎,我們就在這裡拉開姿勢架橋。實際上,我們從上游那條小路下面偷襲過去。”
說過,他以期待的神色凝望著黃蘇,那眼色彷彿說:“老夥計,你看行嗎?”
“主意倒是好主意。”黃蘇沉吟了一番,然後笑著說,“可是,靠什麼過去呀!”
“這個,你可要好好動動腦子了。”
“昨天晚上,我就找老鄉調查了一下。老鄉講,要想過烏江,一要有船,二要好天氣,三還要好船伕。這樣說,我們一條也沒有。我想的辦法就是扎木排,可是沒有蒐集到木料。砍樹又太遠,太費事,時間來不及。二連贛江邊的人多,我叫二連長髮動他們出點主意。……”
黃蘇說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望望對面四座尖尖的山峰,望望下面烏龍似的墨綠色的江水,在迷濛的雲霧中,更顯得神秘難測。雪也愈下愈大,對面山嶺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白色,他倆的肩頭不知不覺間也落上很厚一層雪糝了。
這時,從後面來了一個腰挎手槍的紅軍幹部,約有二十四五年紀,戴了副近視眼鏡,走到韓洞庭和黃蘇面前打了一個敬禮,說:“我是軍委工兵營的連長丁緯,奉命歸你們指揮來架橋的。”
韓黃二人趕上去同他親熱地握手。韓洞庭說:“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就趕來了?”
“是的。”丁緯恭敬地說;一面又指指江面,“我們昨天已經下了水,進行了測量。江寬二百五十公尺,江心水深六至七公尺,流速每秒鐘近兩公尺。”
“橋打算怎麼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