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也無聊過頭了,玩男人?”
“這不女人玩膩了,哪想到會遇到你小子。”他上下打量我,“打扮出來人模狗樣的,可是老子一想到是你,就覺得他媽陽痿了。你說啊,你怎麼混到這種地方了?”
“身世悽苦,淪落風塵,曲大爺您瞧我苦命相,我這下巴,都尖了……”
缺右眼砰地一拍桌:“你是不是還要跟老子嘔?”
“好好。我是進來賺錢的,行了吧。”我笑道,“你又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你不就林宇凰唄。”
我一愣,背上一涼,腿放下來:“別洩漏我名字知道不?”
“老子要漏,早就漏了。我開始還當你真死了,沒想到……嘖嘖,重蓮真厲害。”他想了想,又道,“上次跟你一起的那個小白臉呢?”
“哪個小白臉?”
“戴耳環的那個。”
“戴耳環?”
他指指脖子:“這裡還刺了花的。”
“你說蒙面的?”
“對。”
我抬頭看了他很久,終於決定什麼都不說。
重蓮啊重蓮,枉費你天下第一人,竟然給人認成小白臉。
他道:“怎的不說話了?”
“你知道天山大本營在哪裡麼?”
“你說煙影城?”缺右眼摸摸帶傷疤的下巴,“好似在東北方向,從奉天出發,都有十天左右的車程。”
“這麼遠?”
“對,而且那裡有煙霧陣,不好去的。怎麼,你想去?”
“我只是好奇,天山以拆招聞名,幾乎全天下的武學都被他們拆光了。那他們武功豈非沒有弱點?”
“不不,小宇凰,他們還是有很多武功拆不了。例如芙蓉心經和少林拳法。”
“光是這兩個?蓮神九式他們已經拆掉了?”
“豔醜放出來的訊息,說他已經拆了蓮神九式的前三式,不出半年,他可以把後面兩式都拆掉。”
我沉思片刻:
“這豔酒究竟是什麼人?”
“誰知道?他說的話一般都是真的。去年他才宣佈要拆武當九宮八卦劍,今年天山就真的有不少人打敗了武當弟子。但又有人說他不會武功,只會拆功。”
“慢著。”我忽然抬頭,“照你這麼說,他們拿少林拳法沒轍?”
“何止是沒轍,簡直就是怕。不知道你是否有留意,去年英雄大會的時候,姬康上臺挑戰群雄,是什麼時候第一次下的臺?”
“好像是……有個和尚上去了?”
“沒錯。三觀五門二十八樓,只有兩個人不怕少林武功:後池和白翎。”
“難怪天山執意要說自己是正派,是怕得罪少林。”
“是。”
我想了想,突然道:“那,大哥啊,你以前是混少林的吧?”
“怎麼?想拿老子當靶子?沒門!”
“不不,我只是想偷偷溜進天山玩玩,你跟我去,有備無患。”
“溜進去玩?老子看你是色迷心竅,想維護你的重美人。”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行了行了,陪你去天山也不是不可以,老子還嫌日子過得不夠刺激。不過我今天有事,你要找我,寫封信到南客廬。我準備好後跟你去玩玩。”
“我說臭小子,花魁大賽你要給我爭點氣啊。”
兩日後我給鬼母按摩,他突然給我冒出這麼一句。
“大媽,我和你很熟啊?就算爭氣也是跟我自己爭氣好吧?”
鬼母操起自己正在刨的大蠍子就砸我腦袋上:
“你說話還越來越得臉了。”
“那蠍子有毒的,你想玩死我?”
“捶腿去。”
我去捶腿。
“說真的,好歹拿個名次,順便說你是鬼母觀出來的,你乾孃不會虧待你。”
乾孃?
我這還沒同意呢,她就當我默許了。
當真她是為了爭個臉才讓我去?三觀裡哪觀出了花魁,相當於廣告效應,哪觀的招人量就越大。鬼母觀實力不錯,不過有幾個人願意往毒蟲的地方跑?
“什麼叫不會虧待我?乾孃你把話說清楚了,不要欺負後生晚輩。”
“好好好,送你武器。”
“什麼?風太大了,聽不見。”
“是套市價超過四萬兩的龍淵劍,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