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男人吆喝,僅僅是想要看這些相公們比劍時的動作,就跟女人看男人比武,並不是為了研究武學一樣。
可惜他們失算。我棍子一揮,一個不小心居然使成了刀法,劈頭就給他一橫棍。
兵器大忌是混淆,可我就這麼贏了。
之後來幾個都是這樣,底下已經有人在問我的來路。
我又看看鬼母,吞唾沫。
鬼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一看到我在看她,立刻輕輕撫掌。
撇開那首淫詩不說,我的武功在這種地方施展,自己都覺得委屈。加上林二少我也頗有幾分容姿,出勝不是什麼難事。
最後我以多出兩票勝了鎖春弟弟,拿了小花魁。
有點出乎意料,原來男花魁不是選美,而是選才。男性的美果然不是媚氣就夠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只是花滿樓的客人中,男人基本都選了鎖春和杜炎。
選我的,九成是姑娘。
一想到天鬼神刃即將到手,到其他幾個門比試的時候,我下來和缺右眼大喝特喝。一壺女兒紅下去,興奮得手舞足蹈。可惜喝太急,差點嘔吐。
“怎麼,想吐?”
“想,捨不得。在這裡買一壺普通女兒紅要三十兩,這還是上好的。”
背上又被不明物體砸中。
“吐什麼吐?趕快去收拾收拾,你一口酒臭,我是白翎都不會選你。”鬼母在身後道。
“白翎選什麼呀?”
“大花魁。就跟那些女人誘惑豔酒一樣的,不過男子這邊是白翎選。”
“喂喂,不是說要比武決勝負嗎?”
“今年改了。”
“我不去。”
“不去就沒有天鬼神刃。”
“不,我不賣身。”
“這不是賣,是送。”鬼母拍拍我,“快去快去,小花魁已經選完了,白翎就在豔酒剛才的房間。來,我幫你把衣服理一理。”
五十
一柱香過去。野門的花魁從賬簾中出來,氣息有些不穩,順帶擦了擦嘴唇。
我翹著二郎腿吹口哨。
“小黃鳥,你吹的是《來儀》?”
“嗯。”
“怎麼這麼悲慘的曲子給你一吹就這麼樂呢?”
“其實我心裡悲涼得很,你不懂。”
鬼母扔了一個東西在桌子上。我轉頭一看,小蠍子,卻是紫色的。又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來的。我立刻站起來:
“準備出發。”想了想又道,“乾孃,我想知道,為何豔酒要審女人白翎審男人?為何不讓你來審?”
“這個你問豔酒去,我怎麼知道?”
“豔酒和白翎,誰像女人一點?”
“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