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過一條純白的羊毛毯蓋在我身上,低聲道:“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先睡一會兒,隨軍的大夫是宮裡的御醫,醫術雖不能是妙手回春,但像你這樣的小病,肯定可以藥到病除。”
“如此,我先多謝你了。”我接過毛毯,衝他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有一瞬,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看到我的笑容時,目光閃動著,似乎對什麼事情猶豫了一下。可最後,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掖了掖我的被角。他剛才的動作、語氣、神態,都流露著對我的關心,可就是最後那個眼神,讓我心中警鈴大作:肯定有鬼!
我想起以前喝藥的經歷,難道朗星翰知道我腦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要用相同的方法把它們挖出來?他要知道什麼?天啟百官的資料嗎?現在看來,最有價值就是這些了。剛想到這裡,車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說的是遼語,應該是他的親兵來稟報事情。朗星翰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便開了車門出去了。我掙扎著爬起來,推開車門的一角往外看,只見朗星翰站在離我四、五長遠的樹下,背對著我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話。那人神態間很是恭敬的樣子,一身標準的北遼軍人打扮,衣服料子和做工卻比我曾見過的任何北遼軍人的衣服,明顯好上許多。那人應該是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