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什麼事情不該發生?嚴惠蘭被貶,還是,高彤雲懷孕?他為什麼生氣?若是後者,那他是在氣那避孕措施不得力?
想到這裡,我皺緊眉頭。這麼嚴肅的時刻,怎麼會想到這麼無聊的問題?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乾脆把剛才的話題跳過去。
“不論今天的事情是誰做的,朕貶了嚴惠蘭,都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他慢悠悠的說,聲音已經平靜下來。
“怎麼講?”
“前些日子得到訊息,高懷仁在透過渠道拉攏嚴柏濤。”
我一愣,疑惑道:“難道不是高彤雲乾的?可即使如此,嚴惠蘭更沒道理這麼做啊?”
他沒說話,我也沒指著他告訴我,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拉攏不成,所以才打壓的,對不對?”我拉住他的袖子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解釋了。嚴惠蘭不笨,她知道陷害她的人是高彤雲。而穆容成對待後宮,一向是一碗水端平。而且依照今天晚上的形勢來看,這巫咒的黑鍋,她是背定了。所以她只會把仇記到高彤雲的頭上。她父親也很快會知道女兒受了冤屈,只會更跟高家過不去!這招兒隔山打牛,用得不錯。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在朝裡,對新舊兩派依舊一視同仁,他們有什麼紛爭,還努力化解,對不對?”
他挑了挑眉,淡淡的說:“為君者,自當如此。”
什麼自當如此,真是狡猾,明明佔盡便宜的就是你,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暗道。
“但現在高家有了更好的籌碼,要是她生了兒子,那高懷仁這個國丈,不就當定了?”過了一會兒,我又生疑問。
“你以為憑個孩子,就能要挾朕?你也把朕想得太容易對付了。”他輕笑著說。
“這麼說,你並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了?”不會吧?這麼狠?為了權利連親生骨肉都在所不計?
“就算她真生了龍子,也不代表一定能登上後位。再者說,後宮中的女人那麼多,又不只有她一個能給朕生養。”話音剛落,他忽然轉了個身,把我壓在了下面,“比如說藍昭儀你。”
一口氣梗在喉嚨裡:“我?”怎麼回事?不是在和他商量共御外敵麼?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
他的手輕蹭著我的臉,現在我能看清楚他的臉了,可卻被他深黑色的眼睛吸去了所有目光。“我一直在想,雪兒生的孩子,一定像他母親一樣的美。”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彷彿夢吟般的響起,“這樣子說個不停,看來你今晚還是很有精神,不如和朕做點別的。”
然後,就是一個綿長的,讓我喘不過來氣的吻。等他大發慈悲放開我時,我已經開始暈頭轉向了。
我渾身發熱,心跳得飛快,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我只是覺得,穆容成黑如深潭的雙眸,透出了慾望的含義。“唉,你真是個誘人的小東西。”他輕嘆一聲,喃喃自語。
從我的額頭開始,到鼻子、臉頰、嘴唇、脖子,他的吻一直延伸到胸口。等我回過神來,上衣已經被他解開了。我身上只穿了裡面的褥衣,所以衣服一敞開,就是裡面的肚兜兒了。
“哎!你等一下!”我用手擋在了胸前,可他只用左手就抓住我的兩手,定在了我的頭上方,右手繼續往下游走。。。。。。
“穆容成!你聽我說!”喘著氣,我使勁兒的喊了一句,他總算停了動作。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我已經被他撥光了,赤條條的躺在他身下。我渾身都在發熱,明明是夏天,身體卻彷彿怕冷一般微微顫慄,因為他的手,正停在我最隱密的地方。他的身體微壓著我,力道正好,即不會覺得難受,又讓我躲不開。我在心裡反覆說:沒事兒,這一天早晚要來,怕什麼?但心裡卻緊張得只想逃跑。我想把腿挪到旁邊,好離他遠點兒,可才剛動一下,就被他的腿壓住了。只好拼命的併攏雙腿,卻沒有起到絲毫的防禦作用。
現在這種情形,實在很難再跟他進行嚴肅認真的談話,事實上,我已經滿腦子漿糊了,只剩下身體的感覺,異常靈敏。
“說吧,我聽著呢。”手是停了,可嘴沒停。他的頭還在我胸前,沒有抬起來,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很明顯是敷衍的話。我呼吸急促,拼命讓自己忽視他在我身上游戲的牙齒和舌頭。
“你、為什麼、一直都,怎麼現在,現在才。。。。。”完了,我模模糊糊的想,連組織完整句子的能力都沒了,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