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笑面這一切,那麼,一定是因為對於生命更深的理解。
看到子尤,那個身患癌症,依然昂起頭來問一句“誰的青春有我狂”的天才少年,他的文字,他的苦難。
他在疾病與死亡面前的勇敢,令我羞愧。我甚至自責,自己的悲觀,自卑,和不堪一擊的內心。
子尤的世界裡,是疾病蔓延的黑暗,他卻用他年輕的光芒,把過於匆忙的生命照得雪亮。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不是一頂繪了圖案的華蓋。他的青春是真實的,他的堅強是真實的。
因為,我懂得痛苦的掩蓋是多麼矯情而不堪的一種模樣,然而,在子尤的眼神裡,我沒有發現一絲痕跡。
他是真正懂得了生命的人。他沒有怨恨命運的安排。他將自己的病,稱為上帝贈與的一顆金色腫瘤。
多少被痛苦折磨的日夜,多少次昏迷與清醒間的臨界。我沒有經歷,但我的經歷已足以令我能夠想象到他曾承受的苦難。
子尤愛生命,他真正愛生命,所以,一切的痛苦與不幸,都不能阻止他的快樂,他的青春,他的飛揚。
他令我相信,沒有什麼,能夠剝奪你去生活的權利,只要,是真的生活過,只要,你真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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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六
2007年7月3 日
無題·六
在這裡停留
默默地生活
拒絕悲傷
7月 畫下閃電與雷鳴
淹沒我過於寂靜的窗
誰在我的世界畫下命運的弧線
誰用一次次疼痛
打磨時光匆忙
在這裡停留
為什麼 淚流滿面
是什麼捕捉了我
一張隱藏的網
2007年7月4日
不怕不怕
緊握的蓓蕾不會開花別太傻
放開手讓他擁抱風吹和雨打
頂著風 不要害怕 讓你哭泣的那粒沙
流淚吧 微笑吧 就長大
偶然聽到這樣一首歌,《暴雨紀念日》。
頂著風 不要害怕 讓你哭泣的那粒沙
令我想到,很多年前,當我還是那個穿著白色連褲襪的小女孩,聽到的那一首《水手》。
那一年,似乎所有大街小巷,都在飄動那樣一個悲壯而堅硬的歌聲。
他說風雨中 這些痛算什麼 擦乾淚 不要問為什麼
2006年的夏天,在協和住院,輾轉難眠的夜裡,聽到樓下有人在唱這首歌。
不要問為什麼。那個歌聲這樣遠,卻又彷彿近在咫尺。我側臥在寂靜的病床,默默地聽。
當恐懼在我心中肆虐蔓延的時候,當絕望一絲絲吞噬掉對於未來的期盼時,這歌聲簡直是一場救贖。
不知覺中,淚已浸溼了蒼白的床單。卻不是因為悲傷。
小時候,我只是跟著哥哥,淺淺地唱著《水手》,看著電視上拄著雙柺走下輪椅的男人。
現在,我開始懂得這樣一首歌。我也開始相信,疼痛終於會將我打磨成一塊美麗的寶石。
對自己說,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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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的碎珠鏈·二(1)
2007年8月7日
田的碎珠鏈·二
花影輕搖的下午,誰來歡喜我的幸福,誰來心疼我的悲傷?
石榴
從車窗裡望見路旁一株一樹緋紅的石榴花,翠色的枝上已生了玲瓏的果實。
在這條車水馬龍的街上,她站在那裡,顯得無助,卻又是高傲。
讓我想起春天裡,中關村東路上那一路櫻花。飄零在4月的風中,和了脂粉的淚一樣。卻沒有人去疼惜,身旁,總是絕塵而去的車流。
綠燈亮起,所有的車子在瞬間裡啟動,石榴花在我視野裡漸漸遠了,遠了,終於不見。
有多少人會在經過時,如我一般注意到她的存在。
一樹緋紅的花,像一心熱烈的期許,在夏日的街頭綻放。在我眼中,她是歷盡紅塵的女子,一襲紅裙,望著依舊形色匆忙的世界,輕輕一笑。
有一句話,叫做“拜倒在石榴裙下”。常常,這話之前還要加上“多少英雄豪傑”。
據傳,這石榴裙的來歷,與楊貴妃頗有關係,這卻並不是我所關心的。
我想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