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三人就看到張豹在一片黑暗中橫衝直撞。
“哼,你不知道理由嗎?”緊隨而來了陳列的聲音。
“你這個卑鄙小人,為什麼在我的酒裡下毒?”張豹的聲音透露出七分怨恨三分不解。
“你然你說我是小人,那我就做我小人該做的事。”陳列陰毒道。
“什麼,你跟我二十年,二十年吶。你今天居然要殺我?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對我?當初要不是看你快要餓死街頭,我把好不容從乞丐手裡搶來的饅頭,分你一半,你能活到現在嗎?你現在居然要殺我!”張豹實在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和他稱兄道弟,後一刻居然酒裡投毒,舉刀相向。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這二十年我幫你打下這半壁江山也算報了你一飯之恩了,但是我們打下的天下,為什麼被你一個踩在腳下,包括你的弟兄,上上下下又有誰聽過我陳列的。”陳列就是這樣,永遠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耿耿於懷,張豹深知陳列的缺陷,所以幫裡的事,就算交給陳列,他也要在親自過問一遍,沒想到竟是此舉惹得陳列不快,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張豹也算是看出來了,他與陳列的間隙早在不知不覺中就生根發芽了,直到現在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拔除了。“我,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兄弟啊。我對你不好嗎?我當了老大,提拔你做二當家,誰有異議我就做了誰。”張豹對其他人是心狠手辣,但是對兄弟卻是極好的。只不過陳列心胸狹窄,看到張豹過的日子無比風光,自己卻只能跟在他後面當他的狗,於是惡向膽邊生,才想出了這條毒計。
“哈哈,親兄弟,你不是說我做不了大事嗎?今天我就讓你睜開眼看看清楚,誰才是幹大事的人。從今天開始,我才是豹子幫老大,我陳列才是豹子幫老大!”陳列彷彿已經看到以前朝張豹俯首稱臣的手下,現在都在叫他幫主,他興奮莫名,只想趕快殺了張豹,回去自己當幫主。說完就掄起刀像張豹砍了下去。
張豹徹底心寒了,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兄弟,說反目成仇就反目成仇,毫不心軟,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只怪自己醒悟的太晚,付出血的代價。張豹被陳列一路逼往懸崖,已經快要力竭了,他堪堪躲過了陳列這致命一擊,卻已無力招架陳列接下來的一刀了。
此時躲在一旁的小梅看不下去,想要發暗器救張豹,被柴胡和三娘攔住,蠻力拖回了苗家寨。
作者有話要說:
☆、34
34
景天和離歌笑聽完三娘等人帶回來的訊息,默不作聲,低頭沉思。
“我覺得我好像殺了人似的。”三娘咬著唇,心有餘悸道。
“你別亂想了,不管當時你們有沒有沒看到,我看陳列早就想把張豹給除掉了。” 景天看不得三娘這幅樣子,他還是喜歡三娘活潑可愛的樣子。
“可是我當初確實阻止了梅梅去救張豹。”三娘弱弱說道。
“三娘,我覺得事情可以這樣解釋,當一個突發事件發生的時候,人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被嚇怕,緊接著冒出來的念頭就是自我保護的意識,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胡亂行動的話,很多時候被驚動的人就會阻止這一切,因為會怕把突發的事情變得更糟糕。這樣解釋,你會好過一點嗎?”小梅說了一大通,差點把自己給繞彎了。
“好勉強。”三娘和景天同時說道。
“娘娘腔,雖然不知道你在說啥,但當時俺跟三娘根本就不是見死不救。”柴胡坐在一旁有板有眼地說道。
“男人都喜歡說謊話,逃避自己做錯的事情。”三娘任然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你們女人啊,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把想的當成真的。”柴胡指著三娘恨鐵不成鋼道。
“你是在安慰我嘛?”三娘看了看柴胡。
離歌笑總結道:“不管怎麼說,張豹的死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三娘覺得離歌笑的說法是推卸責任:“如果我們當初不教他劫官糧,也不會引起他們內訌。”
離歌笑看三娘似乎一頭撞進死衚衕出不來了:“那好啊,我們把害死張豹的人給找出來。”
三娘:“是誰?”
“我啊。”離歌笑
“歌笑,你別這麼說。”景天有些不開心,離歌笑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三娘看景天如此維護離歌笑,不知怎地,更加生氣了:“你們別說了,我覺自己殺了人就是殺了人。”
景天看著這樣的三娘,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