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流嗤笑,但聞不語。
嚴嵩將奏摺開啟,“錦衣衛親軍都指揮使司鄭東流指揮使,謹奏。”
嚴嵩剛說了一句,鄭東流忍不住嘲諷道:“不用裝模作樣。”
嚴嵩聽了,對著眾大臣道:“為避免天下人說我嚴某不公,不管此書一字一句的辱罵本官,也要把它讀完。”
鄭東流一聽就知道,這嚴嵩話中有話,“嚴嵩,你別假惺惺的。”
嚴嵩聽了,卻一派悠閒自若地說:“鄭大人,請慎言。”
“說得好。”鄭東流也走到眾臣面前,對著大家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我鄭東流今天就當著全朝上下,說真相,正視聽。我鄭東流為國效忠三十年,眼看著朝政腐敗,為官者貪贓枉法,為民者苦不堪言。就是因為出了你這個惡賊。”鄭東流指著嚴嵩。
嚴嵩立馬打斷鄭東流道:“鄭東流,你竟敢擾亂朝綱,肆意侮辱當朝命官。”
“奸臣當道,我身為皇上身邊的執法者,如果姑息你這惡賊貽害天下,我就失職該死。” 鄭東流盯著嚴嵩,說完一個轉身,指著群臣又道:“你們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是睜著眼睛裝瞎子,嚴嵩私吞國庫罪該凌遲,諂媚巧詞迷惑皇上罪該論斬,結黨賣官誅殺異己罪該問吊。嚴嵩,你喪盡天良,我鄭東流今天就向皇上,死劾你這千刀萬剮的。”
嚴嵩聽了不怒反笑道:“可惜啊,皇上明察黑白,是非通達,今天我就要代替皇上,懲治你這個亂臣賊子。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只見兩個侍衛上前欲捉拿鄭東流,鄭東流掙脫了他們,“慢,成道有先後,我鄭東流,今天身先士卒,你們這些作啞的裝聾的,醒來,快醒來啊。”鄭東流此刻在大殿上,真的希望有人能夠不畏強權,能夠和他一樣站出來對抗嚴嵩,可是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看著朝上的大臣們,或低著頭,或竊竊私語,對著他指指點點,鄭東流真的失望了。
嚴嵩連連揮手:“帶走,斬立決。”
鄭東流連拿出小梅給的證據給皇上過目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如果證據落到嚴嵩手裡,一定會如石沉大海般,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反咬一口。
“住手。”離歌笑從殿外走了進來。鄭東流很是驚奇,離歌笑與鄭東流擦肩而過,他倆互相對視了短短一瞬,然後離歌笑就走到了嚴嵩的面前。“卑職參見嚴大人。”
嚴嵩看了看離歌笑,在離歌笑身前虛化下一道線,“這是一品大員站的位置,哪有你一個從三品說話的份,退下。”
離歌笑不卑不亢道:“敢問一句,嚴大人是否自比皇上,自行發落呢?”繼而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梁大人,向梁大人問道:“梁大人,敢問欺君該怎麼判?”
梁大人以為離歌笑說的是鄭東流,於是他對答如流:“那還用說,斬。”
離歌笑聽到這個答案,滿意地笑了笑,“好。”然後又走向鄭東流,說:“剛才嚴大人一意孤行充當皇上,自行發落,以璽坐實,這好像是欺君吧,嚴大人,剛才梁大人說了,欺君可是要問斬的哦。”
嚴嵩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原來此人在這裡給他下了個套,當下把嚴嵩氣得火冒三丈,指著離歌笑,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離歌笑見好就收,他轉身向嚴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不過卑職耳朵不太好,聽不太清楚。想再問一下,要怎麼處置鄭大人。”
“收進天牢,聽后皇上吩咐。”嚴嵩心裡尋思著,此人身著從三品的朝服,但機智靈敏,讓我不能將鄭東流立馬除之而後快,若能將此人收服,為我所用,那我將是錦上添花,否則必將成為大患,“你這個從三品叫什麼名字啊。”
“離歌笑,卑職告退。”(歌先森華麗退場。)
作者有話要說:
☆、09
09
“景天,起床啦。”三娘敲著景天的房門。
“幹什麼啊,這麼早,擾人清夢啊。”景天穿好衣服起身開門,一隻手開門,一隻手揉眼睛。
“都日上三竿了,還早,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我來找你,你都不在房裡。”三娘雙手拽著景天往外走,“走,走,走,帶你看熱鬧去。”
“昨天啊……哎哎,你等等,走這麼快乾嘛呀。”景天現在腦子一團毛線,因為他還沒完全醒來,當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三娘帶到了一個看臺下面了,“原來是來看戲啊。不過人不怎麼多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個花旦唱的不好,所以就沒人來看了。”景天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