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花的臉,他心中憐愛之意更強,他伸出手替她擦拭著滿臉的淚痕,輕柔的動作、疼惜的眼神又讓慕含煙心酸,淚再次無聲無息的落下,能得此一夫,她何德何能?
雲|:桀嘆息不止,“怎麼了,要學孟姜女哭倒長城麼?快別哭了,再哭我都得洇水了。”雲桀誇張的做著洇水的動作。
慕含煙瞧他那麼高的個子做著如此滑稽的動作,“撲哧”笑出了聲,雲|:桀瞧逗笑了她,才重新坐回床邊將她摟進懷裡,輕聲道:“含煙,其實……”猶豫了一下,他接著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懷上孩子。”
“什麼?”慕含煙驚得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看雲|:桀一臉認真的神情,她搖頭道:“不可能,那藥單,還有於大夫……”慕含煙急得語無倫次,怎麼可能,怎麼會生這種事?
“那些都是假的,於大夫受人指使誣陷你,所以別再難過了,如果實在想要一個孩子,那麼我們現在就要?”雲|:桀說到後面突然不正經起來,生怕慕含煙再追問細節,話
止,說多錯多。
慕含煙羞紅了臉,輕捶他的肩,“討厭,|:桀,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些都是於大夫陷害我的?那麼幕後指使是誰?我跟他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雲|:桀無奈,就知道她會問,“於大夫交待了這些就自盡了,所以無人知道是誰指使的,但是今後你在雲家要千萬小心,別再大意被人陷害了,奶奶那邊我會去說說的,你別太擔心,今天你的心情起起浮浮的,你一定也折騰得夠嗆,早些睡,明天才有精力去面對明天的事。”
慕含煙點點頭,乖乖的躺下,見雲|:桀寬衣,她驚聲問道:“你…你幹嘛?”
“睡覺啊。”雲桀回了慕含煙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匆匆脫了衣服躺在她身側長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有她在懷裡,他的心都是圓滿的。
慕含煙推推他,“是奶奶給你納了妾,你不出現……”話被唇上溫熱的觸感所斷,慕含煙再不敢說話,抬睫望著燈光陰影下那張俊逸的臉,她臉上燒紅一片,他們接過很多次吻,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樣唇與唇緊緊相貼只是簡單的相貼,她的心就被快樂溢滿。
成功的讓慕含煙閉上嘴,還是捨不得離開她,就這樣緊密相貼呼吸相纏吧,微閉上眼睛他腦海深處淡淡閃過一句話:對不起,未出世的寶寶爹是不想讓你孃親太過難過,所以……
側屋中,蘿蘭著手帕等待著,已經過了三更,大少仍沒出現在她房中,她知道今夜乃至以後的每一夜他都不會出現仍期待著他真是那個風流的大少,會心甘情願的來到她房裡。
但現實往往與想象有大的差距枯坐著等待,執拗的等待到東方泛起晨曦,直到院中已有丫頭們行走的腳步聲還是沒有出現,漸漸的她絕望了,屈辱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濺在水紅色的羅裙上,論姿色,她比慕含煙漂亮,論身段,她比慕含煙豐滿,論才智,她也比慕含煙聰明,可是為什麼,大少寧願守著一個心狠手辣的慕含煙也不願意來碰她,今日她出了門,院子裡的人又會在她背後怎麼說她,府裡的人又會怎麼議論她?
“蘭娘,你起身了嗎?”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蘿蘭連忙拿起手絹拭去滿臉的淚水,輕聲應道:“嗯。”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在見到床上整齊齊的她微愕,在看到籮蘭不豫的神色她慌忙垂下目光,“蘭姨,老夫人吩咐了,說你起身了就去給大少奶奶敬茶。”
籮蘭用力絞了一下手絹,漫道:“我知道了。”那丫頭再瞧了她一眼,然後道:“請姨娘梳洗吧。”
“麥冬,你不是大少***大丫頭麼,今兒怎麼是你來服侍我?”籮蘭邊梳洗邊隨口道,看麥冬眼中的神色,她可以料定麥冬絕不是受慕含煙的命來服侍她的。
“蘭姨娘,您現在是瀚錦院裡的半個主子,奴婢當然要盡心侍候了。”麥冬卑微的道,大少***失勢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現在巴結好這位新主子才是正理,說不定有一天她也能當上姨娘,可是……,偷眼瞧了瞧整齊的床鋪,她心裡又一陣不安,大少昨夜壓根就沒來過,是不是……
“呵呵,麥冬,我記得之前你可不是這副卑微的模樣,怎麼?大少奶奶才失勢,你就急著另尋新主了?”蘿蘭撫著蔥指上的指套,明明說得漫不經心,卻讓麥冬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
麥冬心升不豫,趁蘿蘭注意著指套的功夫狠狠瞪了她兩眼,然後謙遜的道:“姨娘這是什麼話?奴婢做事只要盡到本分就夠了,又何來這些小彎小繞的心思,再說大少奶奶未必會失勢,依我看,大少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