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第三族人,只剩下我一個了。”沈三說完,看看黑月。
黑月微微的欠身道:“當時我還是普通祭祀,卻不知多訶族之事。”
“頭幾代的魔尊,只是合兩族的法術,在南疆稱王。因其魔法並非太強,故而不敢對中原有非分之想。而到了我那一代,卻已到達了魔尊的極致,降服了四方神獸後,天下再無對手,只好入侵中原,然後準備一統天下。只是我頓悟之後,心知天下各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習性。若是以一族而欺壓另一族,將自己的習念強加於他人,實在不妥,況且一統天下,殺戮太多。於是便解散了魔軍,讓他們回南疆好生過日子。只是他們畢竟不是一族,有我在時,還能壓制雙方,而我去後,沒有太平幾十年,兩族便又是兵戎相見,殺的你死我活。”
“我們兩族的先人,原本便是對頭,相互敵視乃是天性。”黑月道。
沈三沒有理會她,繼續道:“我當時沒有了法力,而內子有孕在身,不便施法。於是便佯裝答應他們,然後伺機逃跑。只是孩子剛剛生下,便有一對的肉翅,是魔嬰的上好人選。而此時他們已追到,若是他們得到了孩子,必定帶回培養成新魔尊,到時再危害天下。於是我一恨心,便殺死了孩子。”
看著沈三大義凜然的樣子,徐若琪心中突然肅然起敬。
“如此我又殺死了兩個孩子,他們便不再糾纏於我。終於退回了南疆。”沈三道:“只是不久之後,我們又懷上了第四個孩子。”沈三說著,看看吳天。
“那個孩子就是你。”雲夫人欣慰道。
“孩子生下之後,如他的三個哥哥一樣,都是背生雙翅。按理說我當將他殺死,只是我那時已想到了一個辦法,壓制住孩子魔性的辦法。”
“什麼辦法?”吳天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於是急道。
“割去雙翅,送到法相寺。”沈三道:“我想起當年智遠方丈曾以《心經》壓制我身上的魔性,險險的成功。於是我便想將你送到法相寺門外,法相寺發覺之後,必定會將你養大。到時你每天以佛法沐浴身心,必定可以壓制身上的魔性甚至根除,更可以防止被魔族人發覺。當然,為了防止法相寺人查覺,我便先割去了你的雙翅,還故意將包你的包袱弄的鮮血淋淋,彷彿是遭到仇殺的樣子。”
“可是吳師弟為何出現在了碧雲山下?”徐若琪問道。
“事情巧合。我將孩子放在法相寺外不遠之處,居然發覺有魔族之人經過,我以為是來追我和孩子的,便想將他們引開。可是引開他們後,再回到放孩子之處時,孩子早已不見。當時想來是被法相寺收去了。可是過了兩個月,內子身體復元之後,我與她齊入法相寺,想探望一下孩子,可是找遍了整個法相寺也沒有發現孩子的影子。從此內子傷心過度,便時而清醒,時而瘋狂。”沈三說著,終於嘆了一口氣。
吳天聽著這些,喃喃道:“我是被米店的李掌櫃發現,於是抱到了碧雲山下的雲下鎮,直到加入虹光派。”
“我自前些日子,再次見到你時,便已察覺。你那些年之所以未犯魔性,便是因為碧雲山乃是天下正氣之宗,你雖在碧雲山下,卻也算是日夜沐浴在碧雲山仙坑的靈氣之中。而你在山下,距離仙坑的靈氣較遠,所以這些靈氣是潛移默化的清洗了你的身心,還沒有激起你體內魔性的反抗。再加上沒有遇到什麼情急之事,才一直沒有發作。相信如此再過若干年,或許你的魔族本性,便會消失了。”沈三道。
“而我魔性頻繁發作之時,便是自離開碧雲山久了,體內的魔性慢慢的滋生起來。”吳天道。
“正是。”沈三道:“此時你體內的魔法,已將內體內的虹光派等法力壓制,而一支獨大了。”
吳天聽著,愣愣的想著什麼。
“孩子,你既然已知道了身世,還是不要怪我們狠心才是。”雲夫人說著,哭了起來。
看著哭倒在自己懷中的雲夫人,再看看沈三。吳天終於忍不住,翻身跪倒,流淚道:“爹,娘。終於見到你們了。”
沈三含淚點點頭,而云夫人則摟著吳天,哭個不停。
旁邊的徐若琪也跟著掉下了眼淚。一家人哭過了許久,吳天終於抬起了頭。對沈三抱拳道:“父親,您既然是上代魔尊,那麼必定可以復活衫妹,您的兒媳。”
沈三轉眼看看冰塊中的黃衫,搖了搖頭。
“啊!”吳天一驚,“連你也不行嗎?難道是因為你的法力不夠?我身上還有你的法力呢,可以拿去用。”
“非是法力的問題,而是南疆兩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