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天聽了一愣。
黑月一笑道:“你助我提升法力、涅磐朱雀,已是功勞不小。即便你不取回魔彩珠,也當完成答應你的事情,只是……”
吳天聽了本來一喜,可聽到了但是二字,心中又是一沉,“但是什麼?”
“復活之術相當的耗費法力,而且對一人只能使用一次,若是失敗,正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我現在法力雖然有了提升,可是仍然沒有十成的把握。若是有本族的至寶魔彩珠相助,才可圓滿。我叫你前來,便是因為此番的大戰之後,我族中自我而下都受了重傷,不便出行。所以還請你速去多訶族,取回魔彩珠。或許那時我們的傷勢已好,再加上朱雀涅磐之力,我救活你的妻子便多了幾分把握。”
吳天聽了大喜,忍不住道:“多謝大祭祀,我還以為您找為是為了……”吳天說到這裡想起剛才千雪咳嗽之事,於是住口。
“我找你,正是為了徐姑娘對你所說之事。”黑月笑道,“我想請你作那莫族的長祭祀。”
“啊!”吳天一愣,心道她原來已經發現了徐師姐偷聽之事了。他正要張口拒絕,突然想起了剛才在門口之時,秋瑟之言,順水推舟。於是改口道:“大祭祀邀請,吳天本不該拒絕。只是此時愛妻未醒,愛子未回。哪裡有心情助大祭祀呀。它日愛妻復活、愛子尋回之時,吳天必定回到大祭祀身前,任憑差遣。”
黑月聽吳天如此一說,實在無法反駁,於是點頭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要記住今日之言。”
“是。大祭祀若無它事,吳天便回去收拾一下,去往多訶族了。”吳天道。
“吳天,我且問你。多訶族的三大族長個個巫法高強,現在又有邪教眾人相助,況且你的兒子還在他們手中。你覺著你有幾分把握奪回魔彩珠?”
“這……”吳天想想,黑月所言極是。不說是兩方,單是其中一方之人,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為救愛妻和兒子,吳天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氣概。”黑月讚賞道:“只是我若告訴你一件事情,或許不用如此費力便可取回魔彩珠。”
“何事?”吳天喜道。
“你背上的血劍,便是多訶族的至寶,正如魔彩珠於我那莫族一般。你若是以血劍與他們置換魔彩珠,也許他們會答應。”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吳天帶著徐若琪等人向那莫族人告辭。
因為此行秘密,只有秋瑟和大祭祀知道他們的去向。
三人揹著無憂谷給準備的包袱,一路向西南飛去。
越向南飛,天氣便越溼熱。吳天和徐若琪還好些,千雪早已受不了了。最後只得時時的催動天釘,才可以驅除暑熱。
一路南行,地面的樹木、動物開始變的怪異起來。原本可一木成林的巨樹越來越少,反而是一叢叢的低矮灌木多了起來。而空中也不時飛過顏色豔麗的鳥兒。
千雪在極北之地,哪裡見過如此多的漂亮鳥兒,一時間眼睛都不夠用了。此時眾人正好追上了一隻鳥兒,千雪看見,突然發出一聲輕叫。前面的那隻鳥兒太漂亮了。它是鶯頭鳳尾,翅尖的位置是紫色,而後背和翅根的位置卻是紅色。千雪看著,忍不住飛近。
那隻鳥兒似乎渾然不知,千雪見狀大喜,伸手便要向那隻鳥捉去。
“不可!”徐若琪大叫一聲,突然飛了過去,抓住了千雪的後腰帶。
千雪的手差一點便碰到了那隻鳥兒,而那鳥兒也發現了後面的異常,突然回頭吐出一口的綠汁。
那股綠汁速度極快,幸好有徐若琪拉扯,否則便要噴到了千雪的胸口。饒是如此,千雪所穿的黑袍的下襬,還是被滴上了一滴。
“噗”的一聲,黑袍之上冒出了一股的青煙,顯然那綠汁乃是劇毒之物。
千雪心中一驚,看看這個情況,剛才險一險便送了命。
吳天也是大驚,手中血劍血氣一吐,那鳥兒鳴叫了幾聲,不急不慌的飛走了。
吳天剛剛轉過頭去,只聽千雪又是一聲的尖叫。原來那她黑袍之上冒出的青煙越來越大,那滴綠汁在她的袍子之上燒出的窟窿越來越來大,正慢慢的向她的上半身燒去。
徐若琪也是一驚,心道這鳥兒的毒液居然如此厲害,若是捱到了千雪的身上,恐怕皮之不存。眼見那股綠氣仍然在向上游去,徐若琪大叫一聲:“快脫衣服。”
“啊!”千雪一愣,“脫……脫衣服?”說著看看旁邊的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