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不能原諒自己。”徐正甫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兩人靜了一會兒,徐正甫突然欣慰道:“咱們的女兒長大了,她很像你。”
“這個我早知道了,吳天他們告訴我了。”雲影道。
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睡夢中的她,怎會說出吳天的名字?
此時只聽一陣的腳步之聲,吳天、黃衫快步的走了進來,來到了床前喜道:“徐師伯,你終於醒了。”
徐正甫突得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到了雲影的臉上。
雲影含淚笑笑,把他的手握的更緊。
“雲影,真的是你?”徐正甫道。
“正甫,正是我,你不是在夢中,我沒有死。”雲影道。
徐正甫想了良久,臉上突然大喜,就要猛的起身,可是剛一用力,只覺身上各處都是一陣的疼痛,於是又躺了下來,額頭冒出了冷汗。
“正甫,你不要動,你前些日子身體消耗太大,此時已是元氣大傷,你還需靜養些日子。”雲影說著,旁邊的吳天等人連連的點頭。
徐正甫看看吳天,臉色又黯然了起來,“吳天,那日我入魔之後,可曾傷到同門?”
吳天被這突然的一問,有些發愣,正不知該說真話還是假話,只聽旁邊的黃衫道:“徐師伯,你那日入魔之後,便破了流石陣,然後便向北飛來,並沒有傷到虹光派之人。”
徐正甫還是有些懷疑,只是眼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既然黃衫如此說了,便只好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那便好,那便好。”
黃衫一笑,拉拉吳天,走出了這間房子。
剛出房門不久,黃衫突然長嘆了一聲道:“徐師伯與雲影前輩,也是一對苦命鴛鴦呀。”
吳天點點頭,突然想起了徐若琪。
屋內,徐正甫凝視雲影良久,終於問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身上穿的是件什麼衣服?”
雲影莞爾一笑,“這件是我祖上傳下的寶衣,全靠此衣,我才活了下來。”
“雲影,我明明記得當年一劍將刺穿了你的心臟,你卻為何沒有死?”徐正甫奇道。
雲影慘然一笑,“造化弄人。我雖然活了下來,可是已不是當年的雲影,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
徐正甫不明所以,只是覺著雲影的手已握了許久,還是如此的冰涼,隨即心中大驚,難道手中握的,是一個死人的手?
333回 三十年前
又過了數天,徐正甫的傷勢好了許多。有云影陪在身邊,還有梭羅族的療傷奇藥,他恢復的很快。而且也絕口不提劍魔之事,整天與雲影在一起,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玄武不知遁到了何處,再也沒有露面。霜鷂還是沒有留在極北,他在千冰的墓前凝立許久,終於帶著兩隻天鑽轉身離去。霜鷹把這一切看到了眼裡,只是嘆了一口氣。兩兄弟,雖然大怒之時要拼個你死我活、相互算計,可是關鍵時刻,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白的搭上了千冰的命。
黃衫的肚子越來越大,而且是大得有些出乎人人的想象。看徐正甫那邊穩定了下來,吳天的心思便都落到了黃衫的身上,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而黃衫腹中的胎兒,似乎特別的淘氣,不時的折騰,讓黃衫受了不少的苦頭。而是每每是血劍或者魔彩珠靠近之時,那裡面的小傢伙才安靜了下來,發出微微的紅光。
吳天和黃衫對此都是十分的驚訝,莫非他未出生,便開始修煉了嗎?要知道,他身上原本帶著魔尊的兩成多魔法。吳天指著黃衫的大肚子,曾向雲影請教,裡面莫非是兩個?雲影施法看看,微笑著搖搖頭,是一個,只是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的憂慮,高興中的吳天和黃衫都沒有察覺罷了。
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虹光派來北山的任務也看似完成了。劍魔不見了,玄武逃走了,地震也停止了,北山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霜鷹除了每天來看望大家,便組織本族人重建冰堡,這段日子已小有成就。
這一天,霜鷹大擺筵席,梭羅族人全體都來參加,今天是他們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節日。因為從今日起,極北之地便要進入多達數月的極夜,終日不見太陽,而只有月亮。
月亮。吳天和黃衫聽了解釋之後,面面相覷。看來必須離開極北之地了,只有月亮的晚上,實在太可怕了。
幸好月亮升起,需要再等上幾天,這幾天無事。
酒宴之後,梭羅族人齊聚於冰堡之外,在擺好的祭壇之前,祭祀著什麼。徐正甫朝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