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也是一聲的大吼,身上三光同閃,雙手齊揮,兩道七色彩虹從天而降,擊向了黑鳥。
彩虹之強,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隻黑鳥的雙翅,居然被兩道彩虹斬斷,黑鳥發出一聲的哀鳴。吳天大喜,正欲再擊,剛才被擊散的黑氣突然再次凝聚,重新化成一隻黑鳥攻來。
吳天躲避不及,那隻黑鳥伸爪抓來。幸虧頭頂的魔彩珠之內青、紅、黑三氣急噴而出,卸去了黑鳥大部分的攻勢,但吳天的胸口還是被黑鳥的翅膀掃了一下,倒飛出去。
黑雲一陣的冷笑,但是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顯然吳天的抵抗之強,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只是略一喘氣,手中玄武趾骨紅光再閃,再次攻上。
此時吳天還沒有緩過氣來,霜鷹和雲影便要齊齊的迎上,徐正甫突然道:“我來。”然後飛起,在空中大喝一聲“劍來!”身上閃過一道白光,又閃過一道的紅光。
吳天手邊的血劍和天愁劍突然同時飛起,血光和白光在空中各不相讓,飛到了徐正甫的身前,還相互排擠著對方。
徐正甫身上的紅光一閃,伸手向血劍抓去。旁邊的雲影突然叫道:“正甫。”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終於撤回了手,抓住天愁神劍。
天愁劍上閃過一道白光,與徐正甫身上的白光呼應,王者之氣再次提升一個檔次,連旁邊的血劍都有敬仰之意。
吳天被這劍氣一激,顧不上胸口疼痛,睜大了雙眼看著空中。都說這天愁神劍是施展本派劍法的最佳武器,如今徐師伯一用,才明白此言非假。雖然這劍上的法力未必比自己剛才強大,可是徐師伯與天愁劍已融為一體,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似乎威力更大。那自己卻為何不能如此呢?是自己法力不夠?是與天愁劍相處的時間太短?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太多其它的東西?
正想著,徐正甫已出手。一道七色的彩虹,掛滿了整個天空,原本是黑夜的冰堡之外,居然被照得如同白晝。
吳天臉上一陣的驚喜之色,剛才徐師伯說他的法力在吳塵飛和司馬天之上,吳天還有些懷疑。那是因為他曾親眼見過吳、司馬二人的全力施法,而從沒見過徐正甫持完整天愁劍的全力一擊,而且那兩人的劍法都有頗多的花樣,反而不如徐師伯的精純。如今一見,心中徹底的服了,終於明白江湖上,為何稱徐師伯為虹光劍仙了。
這一劍,似已通神。
黑雲也是臉色一變,她不敢以黑氣相迎,而是以手中的玄武趾骨,迎了上去。
紅光撞上了白光,然後在冰原之上加速的散開,生成一陣的狂風,小塊的冰雪被吹成了粉末。
徐正甫被震飛十來丈,挺天愁劍而立,臉上微驚。“你手中是何物?”
黑雲也被震退了幾丈,氣血不寧。她不理徐正甫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是徐正甫?”
徐正甫冷笑一聲道:“虧你終於想起了我。三十年前,咱們便交過手。”
黑雲臉上肌肉一陣的抽搐,狠狠道:“那天晚上,居然是你。”
“不錯,正是我。”徐正甫挺胸道。
一旁的雲影見二是居然熟悉,十分的奇怪,突然,她也想起了那天晚上,便是她與徐正甫初識的那天。雲影突然飛起,到了徐正甫身邊問道:“正甫,那天難道是與她交手,才受了重傷?”
“雲影,說來話長。那年我奉師命去北山查探南彊魔族祭祀的行蹤,以防南彊與北山聯手,對我中原不利。我經過你的木屋之時,看到了你,便不忍離開,於是在你的窗外傻等,只盼能再見你一面。未曾想在我等待之時,黑雲突然出現,想要暗中算計於你,我便出手與她相鬥,直到兩敗俱傷,我擊退她之後,倒在了木屋不遠之處,然後被你救了。”徐正甫說著,眼神柔和的看看雲影。
雲影也回以同樣的眼神,可是她突然目光一閃,對黑雲怒目而視。“黑雲,我與你並無過節,你為何要算計於我?”
黑雲冷冷一笑,並不否認道:“當年我姊妹初到北山,一來是躲避我族人,而來便是聽說你乃是蛇妖之後,想從你那裡,偷些妖法。”
“你休得胡說!”雲影一聽蛇妖二字,似乎十分的反感。
“可惜那晚遇到了他,否則我便得手了。而且我還被他擊成了重傷,在那石屋之下住了數月才好,不過幸好我在那裡發現了這塊玄武趾骨。”
徐正甫等人眉頭一皺,原來這塊厲害的骨頭,居然是玄武趾骨。
“雖然你重傷了我,可是你這些年也未必好到哪裡去。所謂兩敗俱傷,其實傷得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