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突然笑道:“你不必著急,你與思涯之事,包在我身上了。”
“啊!”秦香被說得臉上一紅,這些日子待在凝碧涯之上,聽千雪和紅羽記述過去的事情,她的心思也不像原來那麼窄了。
她想想那日在山澗之中,見到落花和思涯做男女之事的情形,似乎是落花在為思涯療傷,而思涯卻是昏迷不醒。
“乾孃,思涯乃是邪教後人,我怎能與他有關係呢?”
千雪再次大笑道:“思涯的身世我已知曉,此事自有你們派中人告訴你,總之你放心便可。”千雪說著,又瞪了一眼秦弄玉,向江文廣一抱拳,帶著吳邪離開了。
晚間時分,無憂谷谷主曉峰、法相寺方丈明海也來了。
他們此來也是輕車簡從,各自都只帶了幾個人。
與明海方丈同來的只有他的兩個師弟,明江和明河。而曉峰只帶來了葉長河和婷婷,南疆又起了戰亂,他不能帶出太多的人手。葉飛夫妻原本也要見見吳天,可是他們需要坐鎮無憂谷,時刻緊盯著那裡的變化。
薛不才連忙的迎接,眾人見禮之後,曉峰和明海同時掏出了鑽石蛋和金舍利。
“阿彌陀佛。”明海道:“儲首座前些日子到敝寺之時,老衲便要將金舍利交他帶走,他卻不受。此時既然吳陣首要用,便先交於薛掌門了。”
曉峰也連忙取出了鑽石蛋。兩件至寶碰面,同時發出柔和的光芒,彷彿是老朋友在打著招呼。
光芒將薛不才的臉照亮了,薛不才則是一陣的感動。為虹光派,也為吳天。
薛不才退後兩步,向著曉峰和明海深施一禮。
那兩**驚,連忙的後退還禮。
“薛兄弟何必如此?”曉峰扶住薛不才道。
薛不才含淚道:“我虹光派何得何能?能讓兩大門派同時借出奇珠。薛某實在感激。”
“阿彌陀佛。”明海合什道:“吳兄弟為了中原百姓犧牲甚多,如今他有求於法相寺,我自當鼎力相助。”
“正是正是。吳兄弟不是外人,區區鑽石蛋何足掛齒。”曉峰道。
薛不才又是一陣的感激,只是他推辭道:“兩大奇珠十分重要,我拿著也無御動之法。兩位還是親手交給吳兄弟吧。”
那兩人一聽此言,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們也正想上涯見見吳兄弟。這麼多年未見,不知他如何了。”
“好,那咱們今天休息,明日一早上涯。”薛不才道。
冷風習習,涯上的雪花已不再融化。
上山之人,已暫定了下來。虹光派只有薛不才、江小貝和英子母子,無憂谷、法相寺、天龍幫則是隻有曉峰、明海和李寬三人齊上。
因為聽昨日吳邪之言,吳天“還行”。還行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本來還要叫上徐若琪的,可是她卻拒絕了。女兒有異,她不忍離開。
於是一大早,一行人便迎風向涯上飛去。
只是他們離開之後,帳中的徐若琪卻有些心緒不寧。她時不時的向涯上看去,連念玉她說話,都不往心裡去了。
念玉終於嘆了一口氣,“娘,你若想念他,何必留在這裡陪我呀。你也上山去吧。”
徐若琪尷尬一笑,搖了搖頭。“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何差這幾天呢?”
念玉笑笑,“娘,你與吳師叔的故事,我也曾聽師父提起過。只是他每次都是一陣的感慨。所以您不必違逆自己是心思,您說過去了十多年,其實那何嘗不是lang費了十多年呢?”
此言一出,徐若琪被說的心頭一動。
念玉又是一陣的感慨,“娘,雖然女兒年幼,可是此時與人換了身體之後,才知當年的時光珍貴。”
“當年的……時光……”徐若琪輕輕重複著女兒的話,心緒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藏劍閣仙洞之內,自己與吳天同服了逍遙散,吳天想出妙法為自己解除藥力;中陣選拔賽之上,自己與吳天共舞雙劍,劍法之中情意綿綿;在趕往北山的路上,那間小草屋之內,吳天與自己在黃衫旁邊親熱;還有便是十八年前,在這凝碧涯頂之上,吳天和自己終於做成了男女之事。可惜當時自己已非是處子之身,沒能幫吳天引匯出體內的法力。
此時帳門一開,江文廣走了進來。
念玉眼珠一轉道:“江公子找我有事嗎?”
江文廣一愣,卻見念玉朝著自己擠眼,於是連忙道:“是呀,外面的雪景極美,我想請你出去看看雪景。”
“好呀。”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