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按照以往升遷推算,江君揚到達金字塔尖的年齡頂多45歲,這個年齡,仍然是這個國家最年輕的國家元首。
江君揚為官清廉,從不貪汙受賄,別人要想送他一分錢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他常常對蘇芳說,如果想錢的話,他就不會涉足政界,憑著他倆正兒八經救死扶傷的醫術,隨便在哪裡開個診所,全國各地的患者都會朝他們那裡跑,還愁錢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君揚對權利充滿了於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殷政堂——這個省的副省長,當然,遇見殷政堂還不能改變他的命運。早年在自衛還擊戰的時候,江君揚認識了不少部隊上的人,在這個省軍區,他就遇到了不少當年一起上過戰場的同僚,這些同僚們現在都是身居高職,特別是其中一位叫朱明濤的人,他就是省軍區的司令。
第 287 章 風起即千里
這一年,省裡發生了一起重大安全生產事故,一家國有煤礦發生了瓦斯爆炸,炸死的,煤礦坍塌的,當場就死了兩百多人,隨著救援工作的進行,死亡人數還在持續攀升,最後一統計,死了三百多人。
這個可是特特大的安全生產事故,受此影響,全國的煤礦都停止生產,進行安全隱患大排查。中央直接派下以副總理為首的工作組進駐省裡,對事故進行調查。
作為省長的江君揚和分管安全生產的副省長殷政堂,兩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尤其是殷政堂,這可是他的份內工作,受的牽連最大。中央調查此事故的同時,嚴厲批評了兩人,特別是殷政堂,面對受難家屬的責難,組織上有捨棄殷政堂的打算,準備撤他的職以平民怨。
當殷政堂從小道訊息得知自己可能會被撤職後,心裡不平衡了起來。他身為副省長,每天日理萬機,工作繁瑣,哪能面面俱到,出了這麼個事,他也不想啊!百十條人命呢!可是……這煤礦離省會那麼遠,我不可能每天都蹲在那裡。他有些委屈了,找到了江君揚,把滿肚子的委屈說給了對方聽。
江君揚也委屈,為了這事,他也沒少受上面的批評,兩個委屈的省長坐在了一起,一邊喝酒,一邊互相傾述,待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殷政堂一拍桌子,說,江哥啊!他年齡比江君揚大很多,但輪職位,他不得不叫江君揚一聲哥。兩人都稱兄道弟了,可見這感情已經非同一般。
殷政堂說些什麼呢?他說,江哥,你這麼年輕。我殷政堂是鐵了心想跟你幹。如今出了這事,組織上免不了會在咱們的仕途上記上一筆,我也就罷了,熬到今天這個位置。算是賺了。就是以後回家種田,我也認了。可是我為江哥不值啊!我也對不起江哥你。是我連累了你。
江君揚心裡清楚,雖然在此次事故中,自己只是受了批評,職位沒什麼影響。但自己的檔案裡,肯定會有這麼不光彩的一筆,政壇猶如股市,一絲風吹草動,就會全盤皆輸,而此時的江君揚,對權利非常渴望。他時常對蘇芳說,要透過不斷的權利上升證明自己的能力。蘇芳對他的評價就是,做官走火入了魔。對此,江君揚沒有否認。幾年後。江君揚應了這句話,不但做官走火入魔,修煉也走火入了魔。
雖然江君揚對權利十分熱衷,但這人很規矩,不會為得到一個職位而和同僚們勾心鬥角使絆子,他有今天的成就,全憑他的實力,和陰謀無關,和投機取巧無關。
殷政堂自責的淆然淚下,使得江君揚大受感動,這次喝酒談話暫告一段落。
事後,江君揚透過一些熟人的活動,保住了殷政堂的副省長職位,下面一個安監局的主任做了替罪羔羊。
隨後,中央進行中央委員的選舉,以江君揚的履歷,這次選舉中央委員絲毫沒壓力,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是幾天後的選舉結果出來,江君揚傻眼了,這屆中央委員,沒他的名,連候補都沒有。
政治敏銳的江君揚意識到,這事肯定和那次生產事故有關。一直突飛猛進的江君揚受到此挫折,心情一下子鬱悶了起來。這次生產事故,必將會陪著他,不管他走到哪裡,在哪裡任職,都會背上這個責任,並且為此受到影響。
無數個夜晚,江君揚都在深思,自己的仕途,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不行,這裡只是一個跳板,他還有更高的山峰要爬,這算是哪兒?半山腰嗎?這個位置最尷尬,上不去,下不來,簡直就是殘廢的人生,他不會是個認輸的人。
中央委員選舉讓江君揚只是受到了小挫折,畢竟自己太年輕,上面要照顧那些快要退休的高層,讓他們在退休之前,能達到一個高點,這才把江君揚往後推遲,這次上不了,下次再上